169.心碎刹那[第3页/共3页]

人有三急，姜玉姝及好些女子顾不得难堪，结伴行至官差指定的林中草丛。

郭煜当即昂首挺胸，当真奉告：“你可听细心了，我叫郭煜！”

“嗝？”郭煜伸长脖子了望，一闻声“玩”字，便不由自主点点头，“那、那就快走。”

“详细得看是多么灾害。”张峰一板一眼，慢悠悠答：“按朝廷的规定，除非实实在在走不了了，不然不准停顿。”

“煜儿？”王氏焦头烂额, 心疼得不竭扭身, 焦心呼喊：“煜儿, 乖, 别哭了！巧珍, 你倒是快哄一哄, 没闻声孩子在哭么？”

侄子老练懵懂，姜玉姝倍感怜悯，边走边说：“晨风凉，不能让煜儿这么哭下去。奇特，嫂子竟然也哄不住吗？”

“如此听来，你是怪我偏疼了？”靖阳侯蓦地沉下脸。

口粮是杂粮馒头，粗糙健壮，有碗口大。按律，成年男女每日六个，十五岁以下减半。

“你――”王氏意欲叱骂，却听孙子已从“娘”哭喊到“爹”，嚷着“要爹爹抱”，她顿时颓废，悲叹道：“不幸煜儿仍未明白，你的祖父和父亲已经归天了。”语毕，她老泪纵横。

王氏及其长媳气喘吁吁，脚步愈发迟缓。

从天蒙蒙亮走到中午，一刻不断，几近统统人暗中叫苦不迭，汗流浃背。

姜玉姝趁着小侄子犯含混，敏捷抬手遥指火线，故作诧异状，问：“郭煜煜儿，瞥见路边那棵树了吗？”

王氏置若罔闻，她痛失爱子，哭得两眼充满血丝，全不顾侯夫人的涵养，抬手腾空遥指新儿媳，扭头盯着丈夫，憋屈诘责：“你总指责‘慈母多败儿’、怪我惯坏了耀儿，却经常夸奖弘磊‘明理孝敬’。哼，弘磊如果然孝敬，这个丧门星如何嫁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