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权宜之计[第2页/共4页]

熟人刻薄，设法请将领派了兵护送，制止朋友途中遭受不测。

边塞飘雪，北风吼怒，凛冽砭骨，村里家家户户连续烧炕，不然夜里冷得睡不着觉。

励王状似迷惑，明知故问：“你一口一个‘那小子’，郭弘磊多大年纪了？”

“不知我们该向哪一名大人谢赏？”周延就教道。

“不是。我细心察看了，她的眼睛很有神采，并非吓呆，而是天生胆量大――”

“是。”老大夫松口气，躬身辞职。

“我、我……”九皇子愣了愣，倏然坐直，“我猎奇，猎奇罢了！皇兄想到那里去了？”

姜玉姝一惊，倏然展开眼睛，睡意消逝得无影无踪，暗忖：一下雪，很快会滴水成冰，牧河、苍江逐步上冻，冰层将厚达数尺，冰面可骑马。到时，西苍边军才气大肆攻城，夺回庸州。

“本来如此。”九皇子欣然点头，不假思考，发起道：“既然是良药，如果能造福全天下人，岂不更好？皇兄，你说是吧？”

窦勇不疾不徐，暖和答：“郭弘磊家。其妻姜氏，于山村屯田时，偶尔发明一味药材，取名为‘姜苁’，乃止血良药。老朽曾身受重伤，几乎丧命，幸得郭家及时赠药，才保住性命。”

励王打量胞弟，倍感头疼，正色道：“父皇仁慈，轸恤勋臣后嗣，只是下旨除爵抄家放逐，而非满门抄斩，郭弘磊如有真才实学，大可将功赎罪，至于详细出息，端看其本领！”语毕，他一挥手，叮咛道：

“那，相干的大人何时才有空呢？”周延又问。

“嗳呀，惭愧甚么？等孩子生下来，做母亲的多疼疼他，不就行了？”

“行了，歇会儿去吧。莫忘了，未时四刻参议军情。”

“实在我们内心正忧愁呢，能去县里暂避一避，再好不过了！”

“皇兄贤明，公然甚么事儿都瞒不住你！”

谁知，世人固然停息议事，却仍待在厅里，谈些别的。

励王喝了口茶，摇点头，“其一，母后担忧，从不同意你去郊野打猎，成果你不但悄悄去了，还约人比武；其二，初度比武时，郭弘磊必然不知敌手身份，无所顾忌，但余下两场，他多数已知敌手是皇子，有所顾忌，决计打出个‘平局’，给你留面子。”

姜玉姝闻声赶出来，心头大石落地，欣喜说：“哟？你们终究返来了！我们提心吊胆半天，误觉得人被虎帐扣下了。”

老大夫躬身拱手，恭敬答：“月初，医帐奉令前去刘村办差。郭家献出半亩姜苁，顺利制成一车金疮药，现已运回营中，并遵循事前的叮咛，嘉赏了郭家。现在，他们想劈面谢赏，不知将军意下如何？”

“起码酉时，等他们用饭前的余暇，我趁机去通报。”

“皇兄贤明！咳，实在我极少出城的，只偶尔打猎罢了，你千万别奉告母后，免得她活力。”

励王始终沉着，只谈军情，并不管军纪；窦勇主持大局，见多不怪，平静稳住结局面。

窦勇解释道：“二位殿下所言极是。老朽早已交代下去了，叫郭家明春给营里筹办些幼苗，医帐尝试栽种，也许过两年，就能造福更多人了。”

励王端坐，目送胞弟被侍从簇拥拜别，再度气笑了，叹道：“九弟玩心太重，把军粮运来西苍，其他就不管了吗？你们听听，他竟然想上阵杀敌！”

……

方胜和周延你一言我一语，细心解释原故，而后禀道：“这趟得的犒赏，与上回差未几，也是赏银、赏皮子，请夫人过目。”

“差事办好了便可。”窦勇和颜悦色，叮咛道：“嘉赏是他们应得的，眼下正忙着，叫他们归去吧，不必谢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