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第2页/共3页]
“嘘――”何大嫂给何二嫂使了个眼色。
这边,银花也是焦头烂额。
“给我把他抓-住!”何老头喊道,只当何老三是发酒疯。
一向闹到早晨,屋里才消停了些。
“酒――啊――酒――”
“我要吃酒、吃……”何老三佝着腰就要往外冲。
何老娘看何老三把本身装的鼻青脸肿,被捆住还兀自挣扎,抹着眼泪问道,“他爹,三儿这是如何了?”
“你端着甚么,个老婆子活了几十年还偷嘴!”
“不哭,不哭,越哭越难受,来,乖宝,娘抱着你给你唱歌儿……”
“怕是要细心养一阵子,就是乖宝遭了罪!”银花轻声应道。
何老迈两口儿内心有疑虑却没敢说,或者也不肯意往那最坏的方向想。
早晨时分,何老三闹了一场,在地上翻得浑身都是泥巴,这会子干在头上脸上,混上鼻涕眼泪,甭提有多腌脏。
何老二就站在院子里,猛地把人抱住,没想到何老三力量大的惊人,带的何老二都几乎摔到地上。
……
小家伙白日睡够了,早晨直“哼哼”,越哼头越晕越想吐,一会儿身上就发了一身的盗汗,面色惨白。
“打欠条!他们做老的就没帮衬着,嘴一张就是一两多银子,筹办叫你们娘俩饿死不成!我去找亲家说理去!”
“好了,乖宝,娘晓得你难受,明天早上喝了药就好了,娘给你讲故事……”
高老娘怕吵醒大宝,说话声音都压着。
显见是气狠了,何老头一把把碗夺过来,一气儿就灌到了本身嘴里,“谁都不准开这个门,甚么时候酒醒了,甚么时候理他!”
何老迈想着还撞头摔断腿的小侄子和今儿拿出去的半两多银子,牙一咬,将何老三捆在了床-上。
里屋,何大嫂也谨慎翼翼的劝何老娘,一家人又折腾了大半个时候才锁门睡下。
何老娘正进厨房门,“晚食烧好了没有?”
大宝两只小手紧紧抓着银花的衣服,头微微一晃,更加的难受,哭声就更大了。
何老娘有些慌神,六神无主的被何老迈扶到屋里坐了下来。
“大嫂,我看小叔子这哪像醉酒的模样,底子就是疯……”
何老头“嗯”了一声。
期间,何老三又发作了一次,何老头只拿布塞了他的嘴,硬着心肠不往偏屋去看,只何老娘趁何老三安静下来的时候给喂了几口水。
“何大哥,你家这是咋了?”邻居隔着篱笆大声问道。
方才何老娘端的半盆水都洒在屋里,流的满地都是,何老三本来就脏得看不出本质的衣服在泥地上更是不堪,跟着何老三癫狂的行动,泥巴点甩的到处都是。
“大夫如何说?”
何老娘应了,揭开锅盖,把粥捞稠的盛了一晚放在碗柜里,才出去喊老的小的筹办开饭。
不一会儿,何大嫂烧了小半锅水,何老迈跟何老娘一起帮何老三把脸上手上的泥土擦了擦,换了一身洁净衣服。
“没事儿,老三发了酒疯,一会儿就好,打搅你睡觉啦!”
何老三被捆住后又挣扎了好一会儿才浑身一软昏睡了畴昔。
“老头子!”
何老迈从速畴昔帮手,爷几个一起把人推到偏屋里,把门从内里插住。
除了不知事的小孩子,谁内心都不大痛快,胡乱吃了晚餐就散了。
当初何老三结婚的时候,老屋子实在住不下,何老头干脆请了里正,把家分了,给二儿子和小儿子都各建了三间土坯房,不过农忙时,几兄弟还是一起干活,大件的耕具也不好分,都是公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