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第1页/共3页]
银花领着大宝回家,把炕上的铺盖、衣服箱子并桌椅都搬到院子里在太阳底下,该晒的晒,该洗刷的洗刷。
“没事,乖宝,下次快点儿把裤子放下来就好……”
大宝放平局脚,在被子里翻了个身,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银花,很快眼皮就掉了下去。
银花尽管咬死不让步。
银花暗叹,实在不是会过日子的人!
张货郎朗声应了,有夸大宝乖,风雅的从糖匣子里拿了一块指甲盖大小的棕色硬饴糖递给大宝。
那地还是叫何老爹、何老太压着与两个大伯子种着,田单收在两成本技艺里,才没有叫何老三卖了去吃酒。
第二日,银花起了个大早,烧了满满一大锅水,屋里屋外好一通擦洗。
肉饼是用炭火烤出来的,近似于当代的锅盔,内里抹了一层调好的肉馅,虽馅子极少,但胜在掺了白面,摊主又舍得,饼摊的丰富,小娃娃的话一个是管够了。
张货郎用手摸了摸,“三百八十文,再不能多了!”
另有起码三个月,二十来个铜板儿无能甚么!
……
彼时一两银子约能买到五斛粮食,也就是六百斤,三钱半只能买两百多斤粮食,省着点儿吃勉强够了,但光只要粮食日子如何过得下去,除了柴火能够从山上找返来,油盐酱醋样样都要费钱,家里现在连菜园子都没开,吃菜也是题目……
银花应了一声,牵着大宝走了畴昔。
“叫张伯伯!”
大宝喝了几口粘*稠的汤水就点头不肯张嘴了。
“是!”银花低声应了。
原主纵有万般不好,唯对孩子是真真的心疼,凡是手里有几个铜板儿,必然会先给娃娃打打牙祭。
“乖宝如果困了就快睡。”银花轻声应道。
等两人清算好,锅里的燕麦稀饭已经炖的烂烂的了。
没有菜地,厨房里连个腌菜坛子都没有,忙了一早上,煮锅稀饭连丁点儿下饭菜也没有。
燕麦对地盘要求不高,村庄里开了荒地或劣等的旱田都种一季,只要不旱,好歹能收一些,就是在细粮里也算是便宜货。
注:本节中提到粮价为唐玄宗开元二十八年的。
这几年风调雨顺,银花在的这个大田村,就是孩子最多的一户人家一年到头起码是能吃上饭了。
“娘――”
张货郎送走了一波媳妇子,抹了一把额头上冒出来的油,一抬眼就看到站在一旁的银花,出声号召道。
“娘,大*肉饼!”
货郎也算是游商,像银花如许要接活来做的,恭维一声“掌柜”倒也不算过分。
年青的小媳妇大女人叽叽喳喳的挑着便宜的头花或手绢子,货郎们巧舌如簧的哄到手里不足钱的大女人大多掏钱把带在头上的花买了下来,偶尔丰年青男人都过来给自家小媳妇儿挑一两件小东西便会引得旁人一阵带着恋慕的调笑……
银花最后看了拿镯子一眼,把几串铜板儿接过来,别了,阿谁没脸回地里的银花……
日头越升越高,这时候并不是闲月,农夫们买好了东西,相互互换了自家需求的物什,集市就垂垂散了。
“啧啧,何小嫂子,我这是端庄精盐,得八文钱一斤哩!”
大宝一看何阿婆的冷脸,本来跟二堂*哥已经玩熟了些,这会儿又缩到了银花的背后。
银花揭开锅盖,在木盆里洗了把手,快步出了厨房。
“三钱半。”
银花与公公和大伯子打了个号召,牵着大宝出了院子门。
张货郎有些惊奇的看了银花一眼,这个小媳妇儿说话细声细气的,家里日子不好过,人就更加没底气,以往除非需求几近没见开过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