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亡国奴[第3页/共3页]

不……谍报就在马车上，他并非改了主张，而是果断了最后的设法。

仿佛是受够了悠长以来的受辱受侮，这一掷极是用力。

杨果负手又看向李瑕，道：“你说你不懂诗，却化用李昌谷此句，向老夫明志？你欲名扬天下？”

但，独一能打动他的，是他本身的本心。

但李瑕还是很安静，眼神还是果断。

“长辈感遭到了。”

“那就是在调侃老夫。”杨果嘲笑一声，道：“我有迷魂招不得，雄鸡一声天下白。少年苦衷当拏云，谁念幽寒坐呜呃……你有拏云之志，我却困守呜呃……呵，调侃老夫？”

“去吧。金可亡，宋可亡，天下不成亡。”

面前这个老者，竟是在这一刻改了主张？

李瑕道：“或许杨公是用心说些虚话诓长辈；或许杨公明知世侯们迟早需求杀人灭口，与放不放我无关，反而放我回宋境还能挣一线但愿。”

杨果没有答复，仿佛呆愣住了。

“不，你感受不到，亡国沦丧之苦，尔辈永久没法切身材味，尔辈只会指着我等鼻子骂，呵，屈身胡虏、卖国求荣……罢了，这无甚可辩白。我是要奉告你，赵宋早已失了北方民气，只是金亡以来，蒙人屠尸遍野、视汉报酬贱民，北方豪强才有抵挡之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