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5章 谁的命重要[第2页/共3页]

“那为何有姚世安这类叛降的狗贼，少有蒙人叛降？”

“该死！”

“好咧。”羿青又问道：“对了，这真的有解药吗？”

“得尽快去雷打岩啊。”

“将军，到前面的山梁子里……嘶……停一停，往我脖子上撒泡尿……”

“尿也不能解？咬人草都是用尿解的。”

“哦，啧啧……”

石抹按只忽眯了眯眼，道：“你脖子如何了？也被虫蜇了？”

都剌痒得短长，额上汗流不止，咬着牙应道：“嘶……是真聪明。”

“就是近似荨麻的结果，但是苗巫配的，短长百倍。”李瑕道：“你下了金堂峡以后，若俘虏了蒙军将领，能够用在他身上，能让他痒得痛不欲生。”

但是未能射杀也速答儿，他也不免有些遗憾。想来如果李瑕亲至，必会以蒙语应对，近身与也速答儿打仗，施出避无可避之杀招。

“也速答儿真聪明。”石抹按只跨坐在顿时，转头与都剌闲谈着。

“没。”

羿青听不懂，嘟囔道：“这话说得也太绕了吧。”

“你如果也得了瘴毒，跟我说，我也送你回长生天。”石抹按只咧了咧嘴，道：“放心，你儿子就是我儿子，我帮你养。恰好你兄弟客岁死了婆娘，继了你婆娘。”

他这两个字竟是用汉语说的，想必身上难受得狠了，竟是还学会了这词。

都剌虽听不懂，但眼神当即就暗淡下来，他脑筋里俄然想了石抹按只临死前说的话。

“不晓得。”

几日以后，羿青在鹰嘴崖俘虏了都剌。相互一见，很有些朋友路窄的意义。

“解……解药。”都剌喃喃道。

“撒泡尿……传闻是宋人的土方剂。”都剌道：“别人的尿我嫌弃……只能由将军来了……”

没想到这日也速答儿入了营，倒是让石抹按只领了一千人冒充打击五挂山。

彼时李瑕想了想，道：“与环境有关吧，我们汉人处置农耕，自给自足。蒙人不一样，他们的妇人孩子放牧，男人全民皆兵，抢掳就成了他们的职业，一天不兵戈就断了一天的收成。”

“蒙前人并不比汉人硬气。”李瑕道：“如姚世安这般能守孤城数年，已是意志果断之人，连他也都叛逃了……当然，万里挑一的硬骨头也有，碰到这类，你就别用这东西了，省着点。”

“啧……将军，再往前走几里吧？额秀特……别让云顶城上的守军瞧见了……”

都剌痛不欲生。

“能成不？”

这疆场并非宋军预先筹办好的，但蒙军失了主将，抵当到了夜里，终究被宋军击溃。

“荨麻只是比方，这内里大抵是虫卵，遇血会孵化。”

“你说甚么？”石抹按只一愣。

“李知县说我们的将士‘好战’了，蒙鞑怎就不好战？”

心中这动机一转，林子张弓搭箭，毫不踌躇对着也速答儿就是一箭射出。

“可惜没好好学蒙语。”

从鹰嘴崖归营以后，都剌已饮了三袋烈酒，身上的“瘴毒”却始终未解。

“李知县，这是啥？”

蒙军才出营，云顶城被骗即便点起烽火。

说着，羿青不等通译帮他翻译，径直将黑乎乎的东西抹进都剌脖子上的伤口。

说到这里，李瑕从怀中拿出一个小盒子来，道：“我们能够尝尝。”

“让他拿东西来换解药，蒙军的谍报、主将的人头、出售部下的士卒都能够。最好是在他身边安排人手，再作联络。”

蒙军南下以来最讨厌的就是南边各种奇奇特怪的草木与虫子，军中常常有水土不平而抱病之人，他们将各种病症统称为“瘴毒”，以为豪饮烈酒能治瘴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