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 葫芦囊[第1页/共3页]
李瑕道:“你想让我替你办理?”
房言楷沉吟道:“非瑜可明白,斩杀兀良合台,朝廷论功,蒲帅为首功,厥后是史知州、张都统,再厥后才是你我。”
房言楷摆了摆手,道:“一则我确有伤病,二则……实不知如何与知州说这些事。江县令更能把事情说圆了。”
“我也不明白。”房言楷苦笑道。
“不错。”
房言楷一愣,苦笑道:“知州虽赏识我,却并不结党营私。”
“阿术已经穿过易溪部境地,分开蜀地了。我获得动静,另两路攻合州的蒙军也退了。”
“是,我争不过你。”
比如房言楷回到庆符县以后,因不知朝廷是否要究查他方命之罪,功大还是过大;不知今后何去何从,很多事就不太敢等闲做决定。
“那你到底要如何?”
房言楷又是一愣,李瑕却已走了出去……
“是。”
房言楷感喟一声,喃喃道:“我真不知如何是好,落第以来,三任县尉、一任主簿,为官十一载,唯有史知州赏识我,但他并无任免之权,只能为我保举,但今次……”
蒋焴道:“门生只是替东翁可惜,如此大功……”
“除此以外呢?房言楷可另有碍事之处?”
“先不说我们。”李瑕问道:“史知州会如何?”
“如何对百姓好就如何做罢了,出了事我来担。别的我也说过,主簿权职,我不会与你争。”
“我明白。”
李瑕摇了点头,道:“既如许,房东簿该出面做事了,别再装病躲懒了。”
蜀南是否会效仿蜀北建山城?百姓是放回城外还是迁到城内?弓手、乡勇的封赏如何算?巡江手是要裁撤还是持续编练……
“简而言之,我对付不来,就让江县令去吧。他那人……擅于做这些。”
韩祈安道:“我明白了,既要贩私盐,县衙拿不到证据,才气包管别人更拿不到证据。”
“主簿,李县尉来看你了。”忽听门外黄时说道。
“总算安宁了啊。”房言楷感喟一声,又道:“非瑜这几日为一县主官,感受如何?”
房言楷沉吟道:“我任期亦未满,若要调任,除了史知州不知还能找谁办理……但史知州似要怪你我不听号令,我……”
“并非躲懒,一则不知朝廷今后对蜀南如何安排,二则……不想与你争权。”
他闭上眼,能想像到史俊一个个题目提出来,本身却不知如何答复。
“若让我猜,知州接下来该任两年京官。”
“葫芦。”韩祈安道:“一个上面小,上面大的葫芦。这葫芦上面的囊里装满了小官,比历朝历代都多,科举、荫补,每年有诸多官员入仕。
“出了何事?”
李瑕道:“本来你该去叙州一趟,向知州解释为何不听号令。但你取信,要与我担下此事,不筹算把事情推在我一人头上,我欠你一小我情。”
房言楷摇了点头,道:“江县令去了叙州、我在养伤,这几日县务都是李县尉安排的?”
房言楷又苦笑,道:“县令之位,只要一个。”
李瑕道:“私盐私盐,本就是官府管不到的才是私盐。他当他的主簿,我们贩我们的盐,不必管他。”
这句话,也不知是欣尉还是遗憾。
李瑕是如何练出如许能硬战蒙军的乡勇来的?为安在长江上不听号令?以后该要裁撤,不然一县之力如何保持?
“阿郎为何不卖小我情给房言楷?将他办理走了也好。”
“阿郎这话像个官了。但,他必然会思疑我们。”
房言楷很久不答,最好摇了点头,叹道:“这太好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