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交代[第1页/共2页]

他捻须沉吟着，到最后仿佛是忍无可忍，遂当着部属的面冷哼一声、骂了一句。

“李瑕？”

陆凤台赶紧施礼，作惶恐状，禀道：“北面张家派了一人来，名叫张荣枝。此人要求何统领替他搜索几个大理逃犯。何统领因而调派我去办，并奉告我，这是节使你的意义……”

但本日好不轻易离得近了，贰心中倒是又添了一缕绝望。

聂仲由道：“城南有个大宅院，是何定的，他养了三个粉头在内里。高长命重新到尾就躲在这宅院里，何定做梦都想不到，他想找的人就在他的别院里。可惜你拼了命地搜城，就是搜不到。”

“好。”聂仲由道。

“你就不怕庐州军生变吗？”

陆凤台想着这些，把头低下，想到当年守庐州的杜相公，不由眼眶一酸。

陆凤台转头看去，只见那年青人正拿布细心擦着剑上的血，一边与被摁住的张家保护说话。

接着，一声大吼传来。

陆凤台又是愣了愣，忽感觉有些泄气……

袁玠听罢，面露正气凛然之色，道：“何定交友敌寇，确有大罪。但一介禁军都虞侯竟胆敢斩杀庐州军中大将，以下犯上，亦罪不成恕，你等何不将其拿下、待朝廷禀公而断？”

聂仲由给的动静、李瑕作了阐发……这位袁节使让何定搜捕高长命交给蒙人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但只要事闹大了、人已经死了，他还会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我出来前，上面和我说过，淮右的袁玠在找门路调到江南西路，他不会究查你的。”

“他都在筹办逃到长江南面去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归正，事发之时他袁节使又不在庐州，如何都与他无关；归正，他筹办调去江南了，淮西如何也与他无关。

牢外，刘金锁、林子领着十余名禁军冲上，碰到张家保护就砍。刘金锁大喊小叫，长枪左支右冲，煞是生猛。

耳边，只听袁玠掩慨气以长叹，带着忧国忧民地腔调道：“此事，照实上奏吧，下有将士勾搭外寇、上有权奸肆意妄行，国事何如啊，何如……既然何定已死，你办事夙来得力，老夫成心替你奏请这统领一职，你可情愿？”

陆凤台仓猝跪下，在地上重重一磕，再抬开端来，已是满面泪流……

次日，淮西制置副使兼庐州团练使袁玠回到了庐州城。

公然，最后就是这般道貌岸然地骂上一句了事。

一向以来，陆凤台口中说的“节使”指的便是这位了，固然袁玠的官位还没到节度使那么高，但现在这大宋民风就是如许，逢武将尊一声“太尉”，逢高官尊一声“相公”。

“胡说八道。”袁玠轻呵一句，不悦道：“大宋官军如何能受内奸指派？何定好大的胆量。”

他向来在军中有声望，官职虽不如何定高，却还是能镇得住场面。

“我没体例和统制、节使交代。”

昔年的存亡同袍把现在的下属砍了……这让他非常骇怪。

袁玠时年不到五十岁，美姿容，颇俱威仪，往上首一坐，那高官气势就令民气服。

聂仲由道：“那你以为本日如何结束？”

“这些北面来的蒙人保护审一审，我们带走一两个熟谙北面环境的，剩下的交给陆都头吧。我刚问了，都是些仆从。”

这一刹时，他想的是这也闹得太大了，如果城外的庐州军叛变该如何是好……

“是。”陆凤台道：“刚好有一队禁军因公差路过庐州，为首者乃禁军殿前司都虞侯聂仲由，聂仲由听闻此事，斩杀张荣枝与何统领。”

李瑕一指何定的人头，又道：“陆都头，把你这位下属的亲信撤除，把兵士节制一下，局面也节制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