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交代[第1页/共2页]

接着，一声大吼传来。

“晓得高长命一向躲在那里吗？”

陆凤台无语，转头在麾下的士卒脸上扫过。

一向以来，陆凤台口中说的“节使”指的便是这位了，固然袁玠的官位还没到节度使那么高，但现在这大宋民风就是如许，逢武将尊一声“太尉”，逢高官尊一声“相公”。

“是。”陆凤台道：“刚好有一队禁军因公差路过庐州，为首者乃禁军殿前司都虞侯聂仲由，聂仲由听闻此事，斩杀张荣枝与何统领。”

混战当中，陆凤台透过牢门看到聂仲由提着一颗头颅向这边大步而来，威风凛冽。

他向来在军中有声望，官职虽不如何定高，却还是能镇得住场面。

但院子中的庐州军倒是把聂仲由包抄起来，面面相觑着，既不平从聂仲由的叮咛，也不敢脱手。

李瑕道：“那蒙人在那里住的？居处里另有没有他带来的人，派人去杀洁净或节制起来。免得我们才过淮河，北边就获得动静。”

换作往昔，陆凤台哪怕只是远远地望上袁玠一眼，也会被袁节使这刚正不阿的气度所佩服。

待看到聂仲由招手，李瑕向这边走来。

聂仲由道：“城南有个大宅院，是何定的，他养了三个粉头在内里。高长命重新到尾就躲在这宅院里，何定做梦都想不到，他想找的人就在他的别院里。可惜你拼了命地搜城，就是搜不到。”

“我出来前，上面和我说过，淮右的袁玠在找门路调到江南西路，他不会究查你的。”

陆凤台喘着气，倒是第一时候奔到聂仲由面前，吼道：“你疯了？！你如何敢杀我的统领……”

聂仲由道：“那你以为本日如何结束？”

至此时，“贾枢相”三字入耳，袁玠眼中方才闪过一丝波澜。

“胡说八道。”袁玠轻呵一句，不悦道：“大宋官军如何能受内奸指派？何定好大的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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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卑职，愿为节使效死！”

陆凤台仓猝跪下，在地上重重一磕，再抬开端来，已是满面泪流……

牢房中，李瑕提示道：“陆都头……”

“李瑕？”

牢外，刘金锁、林子领着十余名禁军冲上，碰到张家保护就砍。刘金锁大喊小叫，长枪左支右冲，煞是生猛。

“那里？”

陆凤台沉默半晌。

陆凤台终究反应过来，喝令内里的庐州军缉捕张家保护。

“他都在筹办逃到长江南面去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刚才李瑕都说过了，你还要如何结束。”聂仲由道：“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你就说临安府来的禁军把你的统领做了、把汉奸杀了，你也没体例。”

李瑕一指何定的人头，又道：“陆都头，把你这位下属的亲信撤除，把兵士节制一下，局面也节制一下。”

“胡作非为，权奸乱国。”

陆凤台又是愣了愣，忽感觉有些泄气……

他捻须沉吟着，到最后仿佛是忍无可忍，遂当着部属的面冷哼一声、骂了一句。

“这里有你在、城外虎帐另有统制在，杀一个统领怎会生变？”聂仲由道：“此事我与李瑕事前都阐发过了。”

何定一死，既有禁军威摄，又有都头镇场，都衙内的士卒终究听令，情势稳定下来。

耳边，只听袁玠掩慨气以长叹，带着忧国忧民地腔调道：“此事，照实上奏吧，下有将士勾搭外寇、上有权奸肆意妄行，国事何如啊，何如……既然何定已死，你办事夙来得力，老夫成心替你奏请这统领一职，你可情愿？”

“好。”

聂仲由可贵笑了笑，把手里的头颅交给别人，伸手替他包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