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糊弄[第1页/共3页]
江春道:“那有何不成?这不是功德吗?死一个张家,全县充足,有何不好?”
可庆符乃是下县呐,夏、秋二税加起来,一年尚不能留一万贯。绝无一丝一毫的能够耐久养兵五百人,除裁撤一途,别无可选。”
房言楷眯起眼,似在考虑……
“伍昂呢?”
江春抚须,喃喃道:“是有点说不通……”
跑堂中两人各自饮着茶,沉默地等候着……
“他措置不洁净。”房言楷摇了点头,凑得近了一些,道:“若说俘虏逃了,正碰到张远明父子,杀了,这或许说得通。但厥后,这些俘虏又逃进袁家,把张世卓也杀了,怎能说得通?”
县衙跑堂里,江春与房言楷对坐着。
回想着这些,蒋焴忽明白为何房言楷不再用黄时跑腿了。
“此等悖逆法度之举,我做不出。”
“正书呐,何必呢?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也不知哪来的钱。
“嘘,别说了,蒋先生来了……”
“摆在面前不过两条路,一则与李非瑜一起讳饰下来,好处是,张远明这个大承担就此甩了。以张家之财力,庆符县不但可对付今岁秋防,今后数年之赋税也充足。”
房言楷又问道:“县令可愿与我联名去信?”
当年川蜀有几场败仗,军赏断断续续拖了好几年,直到介玠死了,还得抄了余家拿了三千贯来犒赏士卒。
~~
奸党就是奸党,带坏了庆符县浑厚民风,使小吏衙役们眼睛就盯着那点小钱。
李非瑜做得这般粗砺,一旦被揭露,今后是要获咎张家本支的,满朝士大夫岂能做视我等这般乱来?县令该为长远计呐!”
房东簿依着朝廷端方矜矜业业做事、李县尉却不守端方,成果县里的民气风向偏了,这就实在是没天理了。
“有点?这是多么荒唐!”房言楷道:“县令,你说此事你我半点不知,但做得如此马脚百出,谁信?今后张家本支问起来,你我如何回应?
只能说是世风日下、民气不古了……
江春捧着茶杯暖手,虽没听到房言楷与蒋焴说话,却还是问道:“你想找伍昂?”
房言楷不语。
房言楷道:“他太悖逆无道了!”
房言楷感喟一声,挥了挥手,转回了跑堂。
房言楷话到这里,又道:“县令说李非瑜是疯子,不肯与疯子对着干。但恰是因这个疯子在坏端方,我等才该禁止他不是吗?这也是为他好,教他如何为官。”
房言楷道:“县令不会看不出来,人是李非瑜杀的。”
“我明白,明白的。正房你任期未到,是吧?如许吧,我替你办理缺职如何?”
“唯‘裁撤’二字罢了。”
房言楷闭上眼想了想,开口道:“县令,我说几句内心话……彻夜,我确被李非瑜打得措手不及,不知如何是好。”
他走出县衙,往伍昂家里走去,脑筋里同时又冒出另一桩事。
“县令莫哄我,我一定能顺利迁任。”
房言楷神采愈苦。
“嘿,你们说崔剩这个马夫,当了巡江手,每月涨了一千五百文、多了二石粮不说,晓得他昨日领了多少赏吗?十贯!娘的咧,他在宰猪顶上砲石,一砸砸中了好几个蒙鞑,踩着狗屎了,一个月赚的比我们大半年都多,我今早见他,好张狂一个……”
房言楷点头不已。
房言楷说着,感喟一声,又道:“非是我不肯编练乡勇守土,但这笔账我算给县令听吧。依李非瑜如此行事,五百人岁费钱二万四千贯、米七千石,还不包含布匹、甲器。
“县令之意,他铁了心要养这五百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