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打赌[第1页/共3页]
李瑕手里摁着姜饭,一只匕首也抵在姜饭脖子上。
一县虽小,事理倒是相通的。现在在这庆符县,主簿你便如王将军,而李瑕一稚童,比余晦尚且不如,须果断将他赶走!”
连躲在前面的韩巧儿也听出来了,这些人看起来是在赔罪,但明显是要一起架空李瑕。
成了。
声音一开端很混乱,垂垂却整齐起来。
但被揍痛了,有人火气上来,又跑去喊了救兵,此次倒是执刀带弓的,领头的班头就是那叫“搂虎”的,风风火火,上来就要操刀子干。
“不会的,可说是民气所向,何况另有史知州能压下来。”蒋焴道:“赶走李瑕只在本日。”
“好!”伍昂道:“不知李县尉要如何赌?”
“伍班头办事有分寸,不会要了李瑕性命。只要他识相,情愿退一步。”
房言楷眼神中却有些顾虑,长叹一声。
“李县尉,小人们都赔罪了,不知你可否把姜哥哥先放了?”
那陪酒的幕僚看着这诗,回想蜀中经历,心头也是欣然。
“你把哥哥放喽!”搂虎喊道:“不然老子管你是哪个官,剁了你!”
“恰是如此,该让李瑕吃够了经验才行。”
“王将军前车之鉴,蜀地官员毫不成再重蹈复辙。”
李瑕道:“简朴,我们打个赌,我若输了,我走人,不当这庆符县尉便是。”
伍昂这才稍松了口气,喊道:“都他娘把兵器收了!哪个敢向县尉拔刀?!”
“不敢。”伍昂赶紧道:“此事有曲解,应是李县尉不知我们蜀南民风,和鲍大哥起了抵触,我等向县尉赔罪。”
“你不怕我?”
他说着,只觉实在委曲,眼中浊泪长流,操起笔墨,在舱墙上题了一诗。
他既了解余晦的无法,却又想道:“朝廷也没究查阿郎你杀王惟忠啊。题目是,你杀人夺权,还一向打败仗啊!哪怕赢一场,也不至如此……”
李瑕也没推测川蜀男人能烈到这类程度,或许是因为这些年积累下来的怨气。
“冤杀王惟忠?若不杀他,老夫如何罢休做事?”
“你别说话。”鲍三低声道。
“我们这处所人就这破脾气。李县尉合不来,我也无话可说,认罚就是。”
“……”
“十余人还算私斗,数十人操戈包抄县尉,可就是造反了。”
伍昂一颗心终究定下来。
那边鲍三则上前一把抱住搂虎,两小我一边挣着,一边嘀嘀咕咕。
“老子怕你个猢狲,老子杀了官,大不了回老林子里!”
蒋焴道:“东翁放心,搂蛮子已又调了数十弓手,带了弓刀畴昔。李瑕再有武勇,一人还能打多少人?”
“就是搂蛮子畴昔,我才担忧。”房言楷忧愁道:“伍昂是个明智人,我才将这事交给他办,搂蛮子倒是个莽的,一个不好,就得捅出大事。”
“鲍大哥不该瞎了一只眼,撞到了李县尉!”
“伍班头还在,镇得住搂蛮子。”
“直说吧。”李瑕道:“你们想赶走我,我了解,但做事干脆些。”
姜饭被李瑕摁着,倒是喊道:“搂蛮子,你给老子滚蛋!这事不消你掺合,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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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昂与鲍三对视一眼,眼中出现忧色。
“不敢。”伍昂道:“是鲍大哥瞎了一只眼,走道上看不清路,冲撞了李县尉。我等统统人向李县尉赔罪。”
“小人听不懂李县尉在说甚么。”伍昂道。
他擦了擦头上的汗,道:“李县尉,现在我们都收了刀,你把人放了吧?”
长江上,一艘大船中,离任了四川安抚制置使的余晦正在船舱中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