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忠臣[第2页/共3页]

“是，据菜贩告发，这两日到他那买菜的老头，身形边幅与我们要找的韩承绪分歧。就住在那家油粮铺里，前门小人一向盯着，后门也有人盯着。”

他晓得左相此时刚睡下，半夜才会起来，到时再禀报为妥。

“你……”

李瑕又问道：“谢方叔与蒙古勾搭？”

“你……你是李瑕？”

“杀余玠也是为了百姓？”

“噗”的一声，钟希磬眼睛一瞪，活力尽去。

“别杀我……你如有委曲，我能够替你洗刷罪名。”

“能够，能够。”钟希磬一边爬，一边道：“左相是大忠臣，贤名天下皆知，所做所为皆是为了社稷……真的，你能够去问，左相爱民如子，在朝以来实施了多少利国利民的良策，官方那个不交口奖饰……我晓得，你们能北上冒险，必然也是忠义之士，我们是一起人啊。”

钟希磬皱了皱眉，故意想少牵涉一些无辜，但想到肩上的差事，最后还是把心一狠，喝道：“不急着辨认，凡是有类似者尽该拿下，白茂，你随许都头到巷尾盯着，别让人跑了。”

钟希磬咬着牙，道：“别的我不晓得了……我只是受命行事罢了。”

院门被踹开，执刀的兵士鱼贯冲了出来，砸开床板、掀翻衣柜，搜刮着每一个能够藏人的处所。

“嘭！”

他喃喃了一句，顺手将裤子抛在地上，喝道：“他们就住在这里，追！”

“先别管，可疑者全都押下！自有人辨认。”

钟希磬一愣。

“是吗？”

钟希磬明白，那油粮铺怕是李瑕虚晃的一招，一有人刺探到油粮铺时，他们就已经逃远了。

“明白……”

“白茂？”

钟希磬快步带着人进了灯芯巷，他身边还带着三名都头，已将全部同德坊都包抄了起来。

“带走！”

“不是，是油粮铺掌柜……”

想着这些，李瑕蹲下身，问道：“本日我们若被你找到，你会放过我们吗？”

他转过甚，眼中尽是绝望之色。

李瑕道：“你还晓得甚么？”

“搜！”

他官职虽不高，拿的倒是当朝左相兼枢秘院使的信令，严令把临安府各厢坊布控起来，誓要诛杀李瑕等人。

穿过一条黑漆漆的冷巷，余光仿佛看到斜地里有人影俄然窜出来。

整条巷子都是哭喊声，很多人被兵士押着，带到刘丙、白茂眼进步行辨认。

但对门有个男人，每天让他五岁的儿子骑在他脖子上，在巷子里走来走去，嬉嬉笑笑的，前几天这男人和人打斗受了点伤，明天看到官兵来，他跑了几步被当作高长命杀掉了。

钟希磬回身想跑，人却被李瑕踢倒在地。

“你们北上……底子就是主战派为了扳倒左相布的局，是贾参政和右相操纵了你，把你当作对于左相的棋子……那只能杀了你们。”

李瑕虽没和他说过话，但总感觉，住在灯芯巷这两三天勉强像是有点家的模样。

钟希磬点了点头，向身边的三名都头道：“辛苦你们了。”

“白茂供出的。”

“忠臣良相。”他轻声嗤了一句，道：“我不管谢方叔是不是忠臣良相。”

钟希磬步入小宅，看到院边架着一个梯子，恰好能够望到油粮铺的位置。

“求你。”钟希磬还在挣扎，“你杀他我，你也完了，左相……”

“是。”钟希磬仿佛燃起了但愿，哭求道：“我背后是当朝宰执啊……你若杀我，那就摆明旗鼓是与左相为敌，与朝廷为敌。你若杀我，你就真成背叛了，无路可走了。李瑕，李瑕……你万不成打动杀人，将本身划作奸邪背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