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樵史演义(1)[第4页/共5页]
泰昌也是圣君,登极不久,就殡天了。这就是劫数将到,国度的大不幸了。一时京师的人都说是郑贵妃企图把泰昌弄倒了,要她儿子福王嗣位伏案,故此先进美色,弄出天子病来。又有奸医崔文升、李可灼,一定是郑贵妃买嘱他来,或者借此笼络福藩,企图荣贵。连投劫药,一旦崩逝。
闲披前代事如烟,奸佞忠良岂漫然。
§§§第二回诸臣聚讼因边事
国度尽力兵将、粮饷、东西,尽掷于辽阳。今重新计算,极难购置。而议者但曰调募制造,事本难,而视之愈易也。诸臣一闻警报,守城门,送家眷,岂不甚急?今募兵,则科道启程何日;赋税,则兵、户争论不休,势已急而应之愈缓也。中外臣工,自为身家计,能够同矣,毕竟互异。顾套数,顾讥弹,而莫顾封疆,心当同而构之愈异也。二十万之安家甲马银安在?空文调募,此户部销兵法也。辽阳岁额八十万,今地失其半,而亡丧其七,所余饷银安在?又半分其帑金,至误发遣,亦户部之责也。行伍草泽中有豪杰堪将,宜敕大小九卿,各举所知。
今后今后,魏忠贤在宫里,客氏便出来几日;客氏在宫里,魏忠贤便出来几日。满朝的文武官员,要升就升,要降就降,只消通了魏忠贤,就有了客氏帮衬;或者通了客氏,就有魏忠贤主张。一个天启天子,竟是他一男一女做了。厥后害了无数忠良,生出很多难异,上天大怒,万姓遭殃,流寇狓猖,封疆失守,哪一件不是他们的贻祸。有诗为证:
锦囊蹇用亦对劲,桐隐何言严子矶。
樵子日存山中,量晴较雨,或亦负薪行歌。常常晴则故交相过,携酒相慰劳;雨则闭门却扫,举头看天。统统世情之厚薄,人事之得丧,仕路之起伏,非樵子之所敢知,况敢问期间之荣枯哉。然樵子颇识字,闲则取《颂天胪笔》、《酌中志略》、《寇营经略》、《甲申纪事》等书,消其光阴。或悄焉以悲,或戚焉以哀,或勃焉以怒,或抚焉以惜,竟失其喜乐之两情。久而樵之以成别史。不樵草樵木而樵书史,因负之以售于爨者。放声行歌,歌曰:
客氏见了四童,真正一个赛一个。问老公道:“这是那里来的美人?”魏忠贤笑道:“特为客奶奶,已寻下了好些时了。想咱只为幼年时节,干了这谋生——没鸡巴的人,谁要咱?为奶奶寻下这四个孩子,都十七岁了。彻夜留奶奶在咱家草榻,先等这孩子们奉侍过了,明日带他们归去,留着渐渐的受用。才见你哥哥一点敬心。咱晓得你家侯爷,也不敢吃奶奶的醋。”客氏笑道:“既送与咱,怕没有日子用他?彻夜在老公公这里住,天然陪老公公睡,不消冒充儿推让了。”魏忠贤道:“奶奶陪过上位的,咱怎敢靠近?”你一言我一语,说了些风骚话。又吃了几巡酒,魏忠贤公开搂着客氏睡了。那四个孺子和奉侍的一二十小内官,那个不知,哪个不晓。他两个全然不怕。
十仲春初旬,有御史方震孺上一本,说三朝的事体道:“设差而癫人也,然不癫于他所,而癫于元子之宫,先帝之宫且在五步以内。”又道:“使乾清而久居选侍,则至尊当避处于何地?使贵妃而久处慈宁,则孝端且怨恫于无栖。曾提宫闱之线索,岂尽虚空?兼以佳冶之薰蒸,惨于挺刃。”又道:“朝夕周旋若惟二三内臣,嘲笑易轻,窥可虑。窃意旨而尝巧,负太阿而不觉。近以中旨之屡宣,恐滋斜封之隐祸。本日所最急者,莫如宫闱。一有主持,则乘间进御者,既有所畏而不敢前;非分矫窃者,亦有所防闲而不敢肆。转于桃夭为期已近,当事者宜惟日不敷早完大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