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粉妆楼(15)[第1页/共5页]
那孙彪护送了有半个多月,方到云南地界,离省会只要两三天的路了。孙彪向祁子富说道:“此去省会不远,一起火食稠集,谅他们再不敢动手。俺要回山去了。”祁子富再三称谢:“归去多多拜上胡、罗二位恩公、浩繁豪杰,只好来世报恩了。”孙彪道:“休如此说。”又取出一封银子送与祁子富利用,回身向李江、王海等说道:“俺记下你几个驴头,你们此去倘若复兴反心,俺叫你一家儿都是死!”说罢,瞥见路旁一株大树,掣出朴刀来,照定那树一刀分为两段,“扑通”一声响,倒畴昔了,吓得解差连连承诺。孙彪喝道:“倘有差池。以此树为例。”说罢,收了朴刀,道别而去。
话说两个解差将祁子富送进野猪林,乘着天晚无人,就将他三人一齐捆倒。这李江拿起水火棍来,要成果祁子富的性命。祁子富大呼道:“我与你无仇,你为何害我性命?”李江道:“非关我事。只因你同侯大爷作了对,他买嘱了淮安府,必然要绝了你的性命。早也是死,迟也是死,不如送你弃世,免得受那程途之苦。我总奉告了你,你却不要怨我。你好好地瞑目受死去罢!”
这柏老爷一面批了回文,两个解差自回淮安,不必细说。
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化。
柏玉霜主仆刻苦
本来祁子富晓得柏老爷为官清正,猜想需求问他,就将侯登央媒作伐不允,是以买盗扳赃的话,隐而不露细细地写了一遍,又将侯登在家内一段情由,也隐写了几句。这柏老爷清如明镜,看了这一纸诉词,心中早明白了一半,暗想道:“此人是家下的邻居,必知我家内之事,看他此状,想晓得我家闺门之言。”大堂上不便细问,就叮咛:“去了刑具,带进私衙,晚堂细审。”摆布听得,忙代祁子富等三人撤除刑具,带进后堂去了。
且言知府将祁子富发到云南放逐,明日就要出发。做了文书,点了长解,只候次日发落。
不提众公人在中间悄悄地叫苦。且说孙彪欲邀祁子富上山,祁子富再三不肯,只推女儿上山不便。孙彪见他不肯,说道:“既是如此,俺送你两程便了。”祁子富说道:“若得如此,足感盛情。”当下谈说谈说,早已天了然。孙彪见李江、王海站在那里哼哩,说道:“你二人若不转意,也不伤你,我这一箭便够了。
那李江、王海是受了伤的,那里跑得动,何况天又黑,路又生,又怕走了军犯。四小我慌做一团,只得跪下哀告道:“小的们是解军犯的苦差,并没有金银,求大王爷爷饶命!”那大汉喝道:“谁要你的金银,只留下你的驴头,放你归去!”李江哭道:“大王在上,留下头来就是死了,怎得归去?不幸小的家里都有老母老婆,靠着小的赡养,大王杀了小的,当时家中的长幼活活地就要饿死了。求大王爷爷饶了小的们的命罢!”那大汉呼呼地大笑道:“我把你这一伙害民的泼贼,你既晓得顾本身的妻孥,为何忍心害别人家的父女?”李江、王海听得话内有因,心中想道:“莫不是撞见了祁子富的亲眷了?为何他件件晓得?”只得实告道:“大王爷爷在上,这事非关小人们的不对。只因祁子富同侯大爷结了仇,他买嘱了淮安府,将祁子富屈打成招,问成窝盗罪犯发配云南,叮咛小人们在路上成果了他的性命,归去有赏。小人是奉上命调派,概不由己,求大王爷爷详察。”那大汉听了,喝骂道:“好端端的百姓,倒诬他是窝盗殃民,你那狗知府和你一班泼贼,一同奸滑害民,才是真强盗,朝廷的大蠹。俺本该杀了你们的驴头,且留你们归去传谕侯登和狗知府,你叫他把头长稳了,有一日俺叫他们都像那锦亭衙毛守备一样儿就是了。你且代我把祁老爹请起来发言。”李江同世人只得前来放走了祁子富等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