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正文08[第1页/共3页]

没有身份之别职位之差，素勒是桑枝这一刻独一的朋友。

“是是是，公公说的是。”桑枝非常难堪，却要作出安然的模样，“还请两位公公帮个忙。”

那两个小寺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意味深长地笑望她，“桑枝女人请说。”

素勒按住她的手，“他们岂可擅离职守，你既来了，又何必劳烦旁人？难不成今后你每次来，都要托他们不成？”不容桑枝辩驳，素勒就拉着她的手径直走了出来。

“十三岁那年。嗯，我在宫里，四年了。你呢？”

“你去过啊！”素勒就暴露沉沦的神采来，“在草原上，我的马术但是数得上的！”

可对于博尔济吉特・素勒来讲，桑枝于她，可否称得上“朋友”二字呢？她只是……太孤单了。

桑枝拿不准她的企图，不敢接话。素勒看她一眼，“桑枝，你本日倒是循分。那次见我，还让我称你声姐姐呢。”

素勒脸上的笑容就淡了下去，“承乾宫啊……”

素勒不悦，“当然！”

“两位公公好。”桑枝握紧手里的炭筐，笑道，“不晓得两位公公能不能帮个小忙？”

素勒也不再多问，只自顾说，“永寿宫冷僻虽冷僻，但也清净。”

“传闻我应当进宫两年了，仿佛是刚好赶在十七岁被选上。但不巧的是，我前阵子抱病，把脑袋烧坏了，以是只记得这半年的事情。”

桑枝垂眸，表情庞大。踌躇着昂首看向素勒，便见少女脸上藏着哑忍的等候，仿佛只要本身一句话就会毁了素勒的夸姣。桑枝心上一软，竟不忍孤负这少女之情，才勉强笑笑动唇，“原是你看起来比我小，按我故乡的端方，是该称一声姐姐。但只怕你进宫比我早，这声姐姐就担不起了。”

“那就放这儿吧。”素勒顿了顿，“你不要怕，有我在。”她夺过桑枝手中的炭筐顺手放在地上，“陪我说说话。”

为着她的话，桑枝内心莫名一暖，便被她拉着到了院落东南的井亭。八角顶覆黄琉璃瓦，是当代常见的仿造亭子款式。永寿宫是“日”字形二进院，前院常常是空着的，静妃和宫人都住在后院，桑枝有些不放心方才被素勒随便扔在前院台阶上的炭筐。

一起惴惴不安。快到永寿宫门口时，远远瞥见那两个守门的小寺人，桑枝不由摆布环顾，未曾想竟下认识地在找素勒的身影。

但她经年堆集的风俗，岂是说改就改的？桑枝额上沁出盗汗来，赶紧笑道，“我是说，没几个钱，全捉来攒在一起都买不了肘子。”

“……”桑枝无法，“素勒，我只是送炭的。”

桑枝望着她的眼睛，“你也不像。”

素勒沉默了下，“你还能够等宫女放出宫，有个盼头。”可本身这平生，再无但愿。

说完就感觉牙疼。还没等小寺人回应，桑枝就听到身后扑哧一声笑，她转头一看，“素勒！”

桑枝不时转头看炭筐，素勒忍俊不由，“不放心你就拿过来好了。”桑枝踌躇了下，真要去拿时，素勒又拉住了她，“这里没人，你还真去啊。”

桑枝赶紧说，“两位公公包涵，我刚去承乾宫不久，一个月月钱只要五两银子，实在……”她讪讪的，“捉襟见肘。”

“我既然称你一声姐姐，你就担得起。”素勒几不成见地松了口气，对她的话很感兴趣，“你的故乡在哪儿？都有甚么端方？”

桑枝点头。

桑枝赶紧点头。

桑枝见她神情愉悦，也跟着轻巧了些，“晓得啊。我之前也去过呢。”

两个小寺人这才说，“在宫里哪用你买肘子，吃食都是御膳房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