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永寿宫[第2页/共3页]

桑枝听得内心一阵沉闷。

“不消了，”绿莺轻声说，“再晚些恐怕就要过了宵禁，你再不归去只怕就回不去了。”

“逮住了……”素勒不觉得然地抿抿唇，“也无妨。”她看向桑枝的眼睛，“放心。”

暮色静悄悄的，一股沉闷的氛围伸展开来。又等了会儿，才瞥见内里出来一个小宫女，瞥见绿莺和桑枝没好气隧道，“还没走呢。”

“宫里莫非还是个有情之处？”素勒意味不明却未几胶葛此话，只闪了闪眼睛，“你又没受过她恩德，也会至心？”

两个小寺人已经吓得冒盗汗了。绿莺倒是不卑不亢，“见过蔡姑姑。”

“是。”绿莺声音极其恭敬。

素勒眸子弯了弯，“你在经验我啊。”

“你本身……行吗？”桑枝有点不放心。永寿宫确切惯爱难堪承乾宫的人，绿莺待她好，她又岂能不为绿莺担忧。

蔡宛芸眼神变了变，“竟然去了承乾宫，呵，”嘲笑道，“也是个有福的。”

桑枝手上行动一顿，“如果逮住了呢？”

桑枝一顿，“甚么？”她有些怔。

绿莺扑哧一笑，“不是甚么要命的事，姐姐固然放心。”

“等。”绿莺声音非常果断，“娘娘不肯召见是娘娘的事，倘若我就此归去没有极力，必然会被惩罚。”

“要不，我替你去吧。”

桑枝一愣，绿莺瞥她一眼，低声道，“天气不早了，姐姐先归去吧。”

绿莺眼神软了软，笑道，“姐姐放心。”

这一等就从傍晚比及夜幕。目睹着宵禁就要到了，静妃仍然没有半点召见的意义。桑枝站的双腿生硬，十月夜风嗖嗖的吹，让她和绿莺都不由得打寒噤。桑枝沉默一会儿，毕竟开了口，“还等吗？”

小寺人见桑枝守了会儿，才道，“桑枝女人快些归去吧，不然可就真难归去啦。”

惹得桑枝轻笑，“你倒是会说话。”

桑枝垂眸，假装毫不在乎的模样给她清算衣领，“衣服也没穿好，这个模样归去会不会挨骂？”

等在永寿宫门口的小宫女不耐烦道，“筹议好了没？再担搁会儿，就都别去了。”

就听到蔡宛芸语气凉凉地说，“傻人有傻福。”

“回姑姑的话，是。”桑枝也是低眉顺目。

素勒冷哼，“甚么普天同庆，可有谁真的在乎。”

绿莺感喟，“荣宠再盛，也是后宫之人。后宫说得算的可不是承乾宫，另有……”顿了顿，“何况，皇贵妃娘娘最是以身作则的，从不准承乾宫逾矩。”

桑枝也赶紧跟着施礼。

桑枝对永寿宫轻车熟路，门口的小寺人对她也已经极其熟谙，倒是不认得绿莺。不过这些小寺人天然都有几分眼色，见绿莺和桑枝一同过来，便暗自揣测出绿莺的分量打号召，“桑枝女人，两位女人好。”

素勒不置可否，“一段日子不见，你倒是更加端方了。”

桑枝抿唇，让步道，“那，我在内里等你。”

蔡宛芸“嗯”了声，不再说话。把目光移到桑枝脸上时，却一顿，“你也是？”

暴露的部分金丝勾画，仿佛是飞鸟的半个翅膀，夜色下桑枝也看得不甚清楚，但很明显这绝非平常身份能够穿戴。

桑枝一转头，又惊又喜，“素勒！”她几步上前握住素勒的手，“你如何来了？”却皱眉道，“手这么冷，如何未几穿点衣服。”

绿莺握住她的手，笑容更加温软了些，“姐姐为我好，我晓得。但这件差事极其要紧，非得我亲身去办。”

“正巧，坤宁宫的蔡姑姑也在。”小寺人道，“两位且稍等，容小的前去通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