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8|【尾章 】[第3页/共4页]

没等太后召见，台湾公主竟上疏求见仁宪皇太后。早已将此事放弃脑后的端敏公主，这才传闻，早在寿诞之前，台湾公主就已经求见很多次。可惜人生地不熟，托人倒霉，并未上达寿康宫，太后毫不知情。端敏公主闲来无事，听闻此事感觉猎奇，又对仁宪皇太后重提。因着原就承诺过端敏公主，仁宪皇太后当即下旨，召台湾公主入宫觐见。不过为防高耸，仁宪皇太后因而请台湾公主来赴晚宴。

必然，会返来。你，甚么时候返来？仁宪皇太后目不转睛望着远方，眸子里却一片空茫。

“总感觉四喜和静太妃怪怪的……”端敏公主趴在仁宪皇太后腿上，嘀咕道，“说是母女吧，感受又不对。说不是母女吧，静太妃当真是宠嬖四喜。”

端敏公主莞尔，“真是忠心。”她摆摆手，“不跟你说了，传闻皇上客岁派到台湾议抚的使臣返来了，本公主恰好去看看。哼，”她嘀咕道，“说不定，哪天我如果没体例，还能够逃到台湾去，就不会被烦着嫁人了。”

“嗯？噢，听到，闻声了。”仁宪皇太后顿了顿，想想方才端敏公主说的话，缓缓道，“四喜是静太妃的拯救仇人，两人的情义自非常情可比。”说着，对端敏公主笑道，“你偶然候揣摩她们，倒不如想想你本身的事。”

“……啊……”端敏公主嘲笑，“瞒不过皇额娘慧眼如炬。”

康熙八年，册封唐凌为公主，携女先生一起陪侍寿康宫。后因太后爱好，便将女先生留在身边，还鼓起赐姓氏为“林”，做了个不管事儿的嬷嬷。因着被客遇的特别身份职位，林嬷嬷倒算不上宫中主子。

按例赴宴这类事，只要台湾公主能进。从台湾来投诚的年青公主，是眼下台湾当家郑经嫡妻的幼妹，不过十七岁。倒是彬彬有礼的模样，规端方矩给仁宪皇太后存候，“臣女唐凌，见过皇太后。”

四喜昂首，望着端敏公主笑笑，“回公主，这是腊梅。”

十六。苏文，十六――苏十六，文。

但是新皇俭仆，仁宪皇太后也简朴，并不喜大张旗鼓劳民伤财。故而寿诞之日也不过是天子陪着吃用饭，皇家寿宴倒不好召见外人，一来二去仁宪皇太后就健忘了。何况，那公主刚来，一起驰驱劳累，竟是生了场病。待病愈，已是十一月。

仁宪皇太后眉心一跳，低头看她，“你故意上人了？你如故意上人，哀家为你做主。”

“噢，你对莳花这么懂。”端敏公主打量四喜，特别见着她脸颊上可怖的伤疤，想起她当初英勇救主的事情，就问，“四喜，你为甚么不肯意认静太妃为额娘呢？不比做个主子好？”

“素勒……”林文澜心疼的给她擦眼泪，把人抱进怀里，哽咽着柔声道，“对不起，我返来晚了。我找你，找素勒，找我的心上人，素勒，素勒……你……你还记得我吗……”

寿康宫灯火透明。蔡婉芸难以置信的望着来人，震惊半晌，终是低下头按住情感，接着悄无声气地表示统统人都退下。

林文澜忍不住用力抓住皇太后的手，放在唇边亲吻，“是我，素勒，我返来了。”

四喜沉默着，不晓得该说甚么。

仁宪皇太后摇点头，“没有，未得传召，寿康宫岂是想来就来的。”

这么多年畴昔，端敏公主已经到该出嫁的年纪。入秋，金秋玄月。她瞥见四喜在莳花，问，“四喜，你此次种的甚么？”

“唉，”端敏公主感喟，“当主子也有当主子的好，静太妃不把你当主子，待你像待亲生女儿一样，固然知名无分，却能率性宠着，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