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4 退往何处？[第2页/共3页]

中秋佳节，都城高低一派喜气，太后与皇后送出美酒好菜犒赏城外守军，且太后将秦文月认作义女追封纪州公主，非论天子眼下甚么态度，太后和皇后的做法还是让将士们感遭到了尊敬。

项晔拔剑出鞘，肝火冲天：“退往那边？给我杀！”

副将一拳头砸在桌上，义气干云：“天子过河拆桥，莫非将军也要抛下我们兄弟，天然是随将军同生共死。”

“蹭”的一声响，项晔拔剑出鞘，但只是暴露一小段寒光，蹭亮的剑锋上晖映出他的面庞，剑眉星眸，麋集的胡渣满是沧桑。

大齐建立转眼就要八年，淑贵妃打理这偌大的皇城早已游刃不足，乃至于她发觉不出本身的了不起，在她看来不过是些噜苏家常事，而本日的宴会，亦是宾主尽欢有声有色，太后忍不住夸奖贵妃贤德，说这后宫不能缺了贵妃。

项晔紧握手中的剑，没有慌乱，大步走到营帐前张望，歌舞升平的酒会被搅翻了天，喝了酒的将士们猝不及防，殛毙声中，项晔已经闻到了氛围里的血腥气。

宋夫人低头喝了一口酒，压住了心机。

同是中秋夜，天子在营中犒赏了将士们，本身并没有喝太多酒，他急于回大帐去看明天获得的盐湖漫衍的舆图，想尽能够公道地重新画出新的版图。

“珉儿，朕仿佛又老了些，你现在可好？”项晔喃喃自语，想到妻儿便是心头一热，但是才把剑塞回剑鞘，外头俄然一声巨响，天子的心一抽，只见门前亲兵突入，大喊：“皇上有刺客，我们被偷袭了。”

实在这些副将也好，外头的兵士参军等等统统的人，一辈子也没几次机遇能见到天子，天子分开纪州后再也没返来，现在的纪州雄师，满是秦庄本身的人，他们对于天子的认知，对于朝廷的认知，都来源秦庄漫步的动静。他说天子目中无人，他们便坚信不疑，他说纪州遭到打压，他们就跟着气愤。

席间太后独居上首，而皇后则与淑贵妃分坐两侧。两人的坐位场面一模一样，竟非论如何看也分不出主次来。但这并不是主管宴席的淑贵妃的用心安排，而是皇后在本日开席之前，命人将淑贵妃为她安排的坐席撤去，换成了现在的模样。

秦庄冷冷一笑：“我们的去留，要天子做主，天子一日不发话，你我就动不得。如果擅离职守，他若究查起来，甚么功劳苦劳都没有了。”

大帐外头，营地里模糊传来歌声和欢笑声，项晔听来微微一笑。跟着他的将士，这辈子难能安闲，是早就把头颅留在杀场上的，这辈子必定了要南征北战，为了烽火而生。可贵的安闲和放松，便显得那么弥足贵重。

“不得分开羌水关。”秦庄反几次复地念着这几句话，或许沈哲并不是向着本身，而只是表白态度。

“皇上！皇上！”项晔的亲兵朝他涌来，“皇上，我们不能应战，还是撤退为好。”

沈哲的来信，是慰劳秦文月的死，除此以外没再有甚么特别的话语。但秦庄留意到几句话有些奥妙，沈哲几次两次提到，他受命守在羌水关不得分开，没有天子的号令不得分开，表弟是在表示他甚么吗，是说非论都城产生甚么事，他都不会分开羌水关吗？

云裳就在劈面坐着，他的儿子不知跑去那儿疯玩了，云裳一贯放羊似的养着儿子也底子不在乎，打趣间不经意地瞟见宋夫人的失落，如许的目光，她曾在堂姐乃至沈哲的脸上都看到过。云裳看向皇后，内心不免沉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