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柔更衣 上[第1页/共3页]

江心月和云嫔相谈甚欢，顺秀士、林选侍二人是云嫔宫中的，此时也陪着云嫔谈笑风生，而瑟缩在角落里的柔换衣则一向低着头，双手叠交在膝上捏着帕子，娇小的身子紧绷着，透着严峻与惶恐。

祥嫔斜睨了她一眼，抬手抚着腕上一只水汪汪的翡翠镯子，缓缓道：“莲容华怕是看不上柔换衣的技艺吧，本宫记得当时的红莲舞但是艳冠一方，只是……厥后皇上再不让跳了，呵呵，实在可惜。”

江心月抚着脑门回想着，才想起菊香曾提起过这位柔换衣，是本身在慎刑司的那段日子，皇上看上了一个浣衣局的丫环，封了换衣还赐了封号。看着她面貌清秀，却也不是绝色，本来是靠着嗓子上位的。

“就是啊祥嫔娘娘，柔换衣常为皇上唱曲解忧，这会儿也给我们唱上两句，娘娘您说如何啊？”蒋宝林最会阿谀，现在明白祥嫔的情意，也乐得欺辱这位宫女出身的卑贱嫔妃。

祥嫔性子急，火气大，忍了这好久她的眼中已经有狠厉，想是要好好惩办柔换衣了。江心月直接疏忽，不落井下石也不出言互助，只无言地将头瞥向一侧。

“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可我还传闻唱得好还需天生的好嗓子，不然后天再如何种植也是不成的……”

蒋宝林却很不幸地成为了这中间的人她学会了拉拢人这么个不错的技能，却太喜好拉拢人了，她在宫中所作所为除了拉帮结派就没有别的手腕了。但是她却同时上了两个敌对权势的船。祥嫔和皇后不但不交好，还很有树敌。如果祥嫔或皇后此中的任何一派得知了她踩在对方的船上，她会有如何的了局？

听了祥嫔的话，江心月又要在内心说：蒋希涵你的运气真好，祥嫔的脑筋太不好使了，她竟然没有看出来。但是你感觉皇后的脑筋和祥嫔一样不好使么？

江心月端方地行了礼，道：“嫔妾给祥嫔娘娘存候，给云嫔娘娘存候。”

柔换衣悄悄地“啊”了一声，泪珠儿终究滚瓜落，神采楚楚惹人怜悯。“嫔妾不敢委曲，只是娘娘夸奖，嫔妾自感觉担不起……”

这一瞥不要紧，竟瞥见宫花苑九曲回廊之处有富强的仪仗走近，江心月内心一叹：真是会挑时候，也是柔换衣命好能逃过一劫了。她不踌躇，立即起家对着祥嫔恭声安慰：“祥嫔娘娘，柔mm或许真是吃坏了嗓子，这会儿不便利呢，您看园子里春光恰好，我们去赏花如何啊？”

“我说姐妹们都站着也怪累的，咱不如到前面的怡心亭略坐，如何啊？”

“柔换衣的嗓子啊，真真是黄莺委宛，柔媚动听。哎，你看你，怎地一副委曲的模样，如何本宫当众赞美你几句，还成了苛待你不成了？”祥嫔手上又用力了几分，江心月离得近看到那指甲已经捅破了皮肉，隔着宫装透出一点素净的红色。

“哟，这不是莲容华么，莲容华一贯喜好窝在屋里，今儿也趁着春回大地，出来凑热烈了？”打头的一名嫔妃刚发明了心月的身影，就忙不迭地远远号召起来。

心月还没有说完，就被菊香惶急地扯得一下，不由一惊，昂首才发明远处几位宫妃相互簇拥着走近，她们穿得光鲜，在初春回暖的勃勃气味之下，一团莺莺燕燕，人比花娇。

两位嫔主身后的一众低阶嫔妃给江心月见了礼，江心月看畴昔，是蒋宝林和三个不太熟谙的面孔，听得三人问安，才晓得了她们别离是顺秀士，林选侍和柔换衣。

有宫女上了生果点心，云嫔好吃，一张小嘴开开合合，边磕着瓜子还边说个不断。祥嫔是六嫔之首，位高于云嫔的，此时她坐在一边，只听着云嫔和世人谈笑，不屑出言却不时神采不善地扫一眼江心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