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九岁那年[第1页/共3页]
每当这个男人闻声姑姑的话,他总会痛骂我小崽子,骂姑姑是个贱货。
特别是每天早晨睡觉的时候,我被姑姑搂在暖呼呼的被窝里,闻着她身上甜甜的香味,那是我童年里最高兴的光阴。
“小浪蹄子,是真他妈白呀!”
九岁那年我烧了一个男人的家,把他烧成了二级重度伤残,但是我不悔怨。我之以是那么做,就是为了不让我最亲的人遭到伤害。
我冒死的拍打窗户,大呼让他们放开我姑姑。
就和很多电视剧里演的一样,姑姑每当见我挨打,她都会扑过来抱住我。她哭求阿谁男人放过我,求他不要打我这个天下上她独一的亲人。
见我不动,冯建国当下急了,他痛骂了一句“小逼崽子”,随后神采狰狞的抄起炕上的酒瓶子,甩手就向我飞砸了过来!
姑姑被打的身子一晃,她嘴角冒着鲜血,脸上挂着泪水,但还是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冯建国,倔强的说我们这七个月的饭,都是她帮人干零活赚来的,我吃的是本身的,没吃他冯建国的。
九岁那年,能够说是我们两人的“恶梦”,挨打挨骂是家常便饭,这个男人表情不爽的时候,还会往我们碗里吐口水。
回想我这一辈子,我十一岁之前活的很不轻易。
村委会的人并没有理睬姑姑的哭闹,连推带拽的把她关进了屋子里。
但我家没钱,姑姑才十六岁,靠着给人放羊,拉牛帮人种地带我过日子。
他用一只手死死的抓着姑姑的头发,另一只手指着我痛骂,让我滚蛋,还威胁我不滚就打死我。
她终究会哭着让步,浑身颤栗的护着我,承诺阿谁男人出去挣钱,只要他不打我,姑姑几近甚么都会承诺他。
但能够是被灌酒灌多了,姑姑的身子固然挣扎的短长,但她却没有多大的力量。
看着姑姑扭来扭去的模样,压着姑姑双腿的小老板,顿时眼里就放起了光来。
看着阿谁小老板抱着我姑姑进里屋,我当时固然小,但我也晓得这是不对的,我预感到家里要产生甚么可骇的事情。
但我不敢,我怕阿谁男人揍我,以是我心中一急,就顺着墙底下的砖土堆,极其艰巨的爬上了后窗户。
我当时很小,只晓得牛死了,只晓得蹲在门口哭,却不明白他们为甚么要拉走我家的牛,又为甚么要把姑姑关起来。
开学的第一天,我背着姑姑给我买的新书包,高兴的又蹦又跳。
当我们没钱的时候,我们一天只吃一顿饭。
她问我本年几岁了,我说九岁,她晓得。
闻声小老板笑骂,姑姑嫁的阿谁男人也对劲的咧开了大嘴。
姑姑被冯建国抽的满脸都是指模子,她嘴角的血迹顺着耳根流淌,嘴唇抽搐,但还是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
她痛骂阿谁男人是牲口,而她嫁的阿谁男人,却至始至终嘴里在陪着小老板怪笑。
被他一通乱抓乱捏,姑姑疼得面色扭曲,不断的挣扎喘气。
我当时吓坏了,想都没想拔腿就跑。
还说着甚么“老板,瞧这妮子白不,整天跟我装犊子,那叫一个嫩啊,吹弹可破,还没满二十呢!”
姑姑不肯,说那是她用本身的“平生”换来的,是给我上大学娶媳妇用的。
她面红耳赤,气若游丝的骂本身嫁的阿谁男人是牲口。说本身是他的媳妇,他如何能够让别的男人如此糟蹋本身,这是犯法的,他们是要下狱的。
“老板,瞧你说的,这叫命赶命,上赶子奉上门的,花了我两万真金白银呀,都他妈心疼死我了。”
当时我不懂姑姑眼里的神情是甚么意义,直到多年今后,我才明白,本来那种感情叫作苦涩与心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