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 :相离(二)[第2页/共3页]
可叶小清仿佛是一夜之间改了性子普通,看都没看那些菜品,只是用筷子夹起一些,扔到碗里不再动了。
婢子说着说着说不下去了,因为叶小清呼出一口气,闭上了眼睛,觉得她活力了,婢子赶紧噤声,不敢再说,却不料过了半晌,叶小清展开了眼睛,“过一会让王爷出去。”她摆了摆手,“在此之前先给我打水来,我洗漱。”
桌面上摆放着的菜品早已凉透,没了那般甘旨的香味,只要连绵的酒香伸展在阁房中,火盆中的炭火熊熊燃烧着,温度垂垂上升,喝下的酒也开端火辣辣的灼烧着,直往人头顶上钻。
直到叶小清抬起了头,状似不经意看了一眼劈面的人,指了指劈面的位子,轻飘飘说了一句“你坐啊”,这才突破了满室的温馨。
茶香袅袅,细碎的茶叶末沉在杯底,不烫口的温度方才好,斜斜靠在床栏上,叶小清端着茶杯,浅浅地抿了一口,她躺了一整日,竟然不感觉饿也不感觉渴,只感觉有些说不出的倦怠。
在床栏上靠了一阵,叶小清偏了偏头,手不由自主摸到了枕头上面,取出自前次拿出便一向压在枕下的薄宣纸,缓缓拆开,看着上面三个墨染的字,她又拿出枕边放着的铜盒,内里的眉黛她未曾用过几次,还很完整。
白衣被烛火晖映,成了最暖和的暖黄,他醉倒在桌上,涓滴不显狼狈,还是那般温润如玉,他紧紧皱着的眉心也不知不觉松开了,她看了半晌,终是悄悄叹了一口气,伸脱手去抚了抚他鬓角有些乱的发。
待到孟奕安抬步走进阁房之时,叶小清已经穿戴整齐,洗漱结束,正端端方正坐在桌边,她的神采没有以往那般红润,衬得鬓边的发愈发乌黑。
一壶陈年女儿红逐步见底,乃至倒不满一酒盏,孟奕安单手握着酒盏,一手搭在酒壶上,感受头又是眩晕又是疼痛,他不由得放下酒盏,抬起手来按住额角,借动手臂的力量撑着本身的头。
孟奕安看了看面前的位子,又去看了看叶小清,但她早就将目光移开,没有再看他,他深深望了她好久,终是轻声叹了口气,撩起衣摆坐在位子上。
好久未曾喝酒,叶小清实在有些馋,但她禁止地只给本身倒了一酒盏,还未将酒盏递到唇边,就听得孟奕安的声声响起:“你身子受了寒,少喝些。”
她兀自神游着,婢子在一旁谨慎翼翼地打量着她的神采,踟躇好久还是道:“女人,昨夜之事是奴婢做的不当……但是女人昨晚的模样,奴婢实在是担忧。”她低垂下眼眸,“以是奴婢还是擅作主张奉告王爷了。”
听到这句话,叶小清心头一动,她斜斜看畴昔,见孟奕安的酒盏中也倒满了女儿红,酒在悄悄闲逛着,她将目光收回,唇边带了淡淡的笑意,虽是生硬,但也在极力的浅笑。
他甚少喝酒,只要偶尔才稍稍饮一些,相处这么久,叶小清天然晓得这些。
也许是她轻拍他肩头的力道成了压垮认识的最后一根稻草,手臂再也没有力量撑着昏沉的头,孟奕安皱着眉,手臂缓缓滑落至桌面时,身子也瘫软下去,枕在本身的手臂上,想强留下的认识却恰好越行越远。
悄悄望了一阵,她终是起了身,披上了衣裳,将这两件物什贴着胸口存放,铜盒泛着微微的凉,透过中衣冰着她的皮肤,但她浑然未觉,径直一件一件将衣裳穿好。
“奕安?”叶小清拍着他肩膀的手还停在半空中,她沉默了一阵,复而凑到他耳边,又悄悄唤了他一声,“奕安?”语毕,见他没有反应,她才站直了身子,垂眸望了他半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