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事成[第1页/共3页]
待走到跟前,才稍稍躬身一礼,微浅笑道:“王爷,但是去见四娘和世子了?”
不,已经变天了。
北地与长安间隔不算太远,只四五日的路程。
元朔帝终究站了起来,轻叹一声,道:“阿远,你是朕的孙儿,一世繁华繁华,本就是逃不掉的。何必如此?”
本来,真的要变天了。
他身边的小厮夙来晓得孤鸿子的脾气,见他发楞看天,就催促道:“先生,您再不去瞧四娘和世子殿下,待会天气晚了,我们可就要拖到明天赋气来啦!但是明天,说不得,四娘和世子,明天就要走啦!”
元朔帝大笑:“既如此,朕便赏宁远侯夫人玉快意两柄,宁远侯嫡长女、嫡次女,皆为县主,食邑六百户。”顿了顿,又道,“不过,宁远侯现在独一一子罢了,侯夫人腹中这一个,如果小郎君,天然更好。”
朝着诸臣心中也感觉此究竟属普通。且江白的本领在当初有些朝臣也是见过的,明白把江白放到东边,让他去清算那扶桑、高丽,另有海上的贼匪,的确是个好主张,也是让大庆朝更加安稳的体例。
且,他们也一定就情愿把世子之位让个胞弟或庶兄庶弟。
谢远三叩首谢圣恩。
孤鸿子望了望天,心中倒是愁云暗澹。
皇太孙谢含英面色惨白,在一旁亲身奉养。
谁知他方才重新跪坐席上,就见谢远也站了出来,同江白一样,请旨去驻守边疆,交战疆场。
他终究,还是不忍心。
元朔帝表情大好,克日来身材上的疲累和病症,竟乍然好了一二。
孤鸿子记念的将匣子翻开,暴露内里的一把折扇,笑道:“王爷是晓得的,我和老宁远侯有过几面之缘。现在老宁远侯过世,膝下只留下一子,这件老宁远侯曾经请我题字作画的扇子,也就只好给宁远侯了。”说完,又带了些调侃语气的道,“毕竟,当年老宁远侯为求我的书画,但是付了银子的。我畴前没记起这件事情也就罢了,昨个儿偶尔记起此事,天然是要把折扇还了去。免得将来入了地府,那老宁远侯又逼着我要银子了。”
他是谢远的祖父,心中心疼这个灵巧懂事的孙儿,天然是要为谢远往长远了筹算。
江白再拜言谢,道:“贤人惦记,臣万死不能报。幸臣之妻前日恰好查出有了身孕,臣之岳父岳母大人犹在,外甥女福清郡主也在长安,刚好能照顾内人。此次,却也是内人三劝臣,让臣顾忌贤人天恩和百姓安危,才令臣能放心向贤人请旨。内人贤惠,臣心中才安。”
宁远侯江白本就是将门出身,其一身本领,也多数在领兵带将之上,是以他请旨分开长安,天然是在道理当中。
何况,父母之爱后代,当为之计深远。
诸臣见状,便都低头不语。
谢远的话却还没有说完,除了请旨跟从娘舅江白去边疆,还道:“诸王世子,皆在长安为质。孙儿身为敬王嫡宗子,得阿翁与阿爹眷顾,得觉得敬王世子,久居长安为质,本属该当。然,孙儿自幼志在疆场,倒是想主动放弃世子之位,欲望边疆,自兵卒做起,如有本领,便为将,若无本领,愿一世为兵卒!”
元朔帝轻叹一声,心中定下了主张,面上却不显,只扶起谢远,道:“阿远,你再让阿翁想一想。”
孤鸿子的话一说完,敬王就放下了心,道:“那先生便去罢。”顿了顿,又道,“当然,若先生不肯,就是还些银子给宁远侯,我敬王府,也是担得起的!”
敬王这才点了点头,持续分开。
目光就落在了谢若锦怀中的襁褓上面,眉心舒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