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知己[第1页/共3页]
说罢,执起腰侧佩剑,就斩断了阿守在他身侧的右手臂上的衣袍,以示断交!
如许的阿守,心中在乎的只要阿远。他会想回到殷家,其原因,定然也只要一个――想要在将来的某个时候,帮上阿远。
而阿守……
只是,聪明归聪明,难过……也是必然的。
郝善顿了顿,又道:“那敬王府世子那边?”
阿守只面无神采的站在那边,盯着他看。
“当年五弟你失落以后,阿娘痛不欲生,思念过分,长年缠.绵病榻。若非是一向等候王府诸人能将你寻回,若非是彼时我与四弟年纪还小,阿娘唯恐放手而去后,我与四弟在府中不能安生,只怕当时五弟方才失落,阿娘就会眼泪流尽,放手拜别。只是,就算如此,阿娘在苦苦思念阿弟三载后,终究熬不住对五弟的思念与担忧,完整……”
只是阿守灵巧归灵巧,却已经不听话了。他说完了这句话,深深的看了谢远一会,回身就率先大步朝外走去。
可不就是苦了世子么?如果、如果世子当初争气一些,直接托天生了太子的嫡宗子,或是世子干脆不争气一些,长成了个纨绔,那又该多好?
但是,谁又晓得这龙子凤孙的苦?权力之争,皇位之争,从未曾停歇。
可不是很好么?
都说龙子凤孙,天生高贵。
“不。”阿远不再一味低头,而是看向谢远,一字一顿道,“我要去西北。”
言毕,回身往府中走去:“送客!”
谢容英到底年纪小,闻言却急道:“可、但是,谢远他喜好清婉表姐!”
谢容英另有些踌躇:“当真如此?那人是谁?”
但是元朔帝心中明白,正因为谢远聪明,才晓得殷三郎上门索要亲弟,阿守必须归去。而阿守回到殷王府后……因着殷王乃是现在唯三的异姓王之一,还是兵权最盛的异姓王,谢远身为心机不纯的敬王世子,就再不能和阿守靠近如旧了。
元朔帝摆手:“阿远聪明着呢。不必担忧。只是……”
敬王当年髦且能将本身的妻女置之伤害当中,而后大义凛然的将其舍弃,现下一旦发明谢远和阿守仍旧另有兄弟交谊在,一定就不会操纵这份交谊,和殷王交好,诡计获得殷王的支撑。
谢容英说出这句话就悔怨了。
谢含英摸了摸谢容英的脑袋,叹道:“我知你心中也是喜好阿远的。既是喜好,那就一向喜好下去好了。我们东宫艰巨,岂不知阿远亦是艰巨?这般艰巨之下,他尚且能够顶着三皇叔的压力与我们交好,视我为知己,他之艰巨,只怕更甚。只是交好之事,须是两方之事。若阿远待你好了,你却如此这番一而再再而三的思疑他,阿远将来即便看为兄的面子,却也只会给你几分面子情罢了。皇室当中,本就可贵一知己,你若要推开了阿远,将来另有谁会至心待你?”
而这个设法,是他也不能窜改的。
如此便也罢了,阿守本就是无父无母的孤儿,殷三郎认了他,殷王却不认他,如此,对阿守的伤害不是更深么?
殷三郎冷声道:“有劳敬王世子照拂我五弟五载,我五弟这些年在府中的破钞……就用这十万两银抵了,自此以后,我五弟与世子,割袍断义,再无任何干系!”
元朔帝心下一叹:“只是苦了朕的阿远。”
不但仅是顾忌着他和太孙,还是为了顾及敬王。
殷三郎面色丢脸,想要去和阿守靠近,却见阿守看都不看他一眼,就往这条街的街尾大步走去――那边是他的建国县子的府邸。
是以他说出那句话就悔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