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4章 拉人垫背[第2页/共2页]
如果说刚才谢瑾带给世人的是迷惑不解,那么现在必定是震惊莫名了,就连一向盘坐在罗汉床上的谢睿渊,也惊奇得两条白眉高高挑起。
谢瑾听得暗自嘲笑,他寄人篱下多年,其心智比同龄人成熟不知多少,谢景成一席话听似光面堂皇,实则绵里藏针,如许一来,岂不是谢氏统统人都会晓得大房谢瑾不学无术被夫子赶出书院?何况一顿板子打下来,他最多落得一个以身作则的印象,而谢睿渊却可将打他板子一事推辞得干清干净,不会留人诟病,实在阴狠。
未及半晌,谢太真抢先回过神来,尖声嚷嚷道:“好你个谢瑾,凭甚么你做错了事还要扳连我受罚,当真是岂有此理!你这呆瓜该不会是晕了头吧?”
郎朗嗓音在正堂内回荡着,谢睿渊惊诧地瞪大老眼,半响以后忍不住发笑道:“甚么?老夫所判有误?谢瑾啊谢瑾,时才但是你点头佩服同意如此判罚的,现在如何又言而无信呢?”
“七郎,你此言当真?”谢睿渊仍感震惊,不敢信赖地诘问出声。
世家大族各支以房分别﹐长次之间并有大房、二房、三房等别离,陈郡谢氏除大房外,迁来江宁定居的另有七个支房,里里外外算来也有三百余男丁,家属冲突各房胶葛天然需求谢氏宗长调剂处理,宗长更可仰仗宗法惩办族人,可谓权威极大,更何况如陈郡谢氏这般的王谢望族宗长,即便是刺史县令见了,也会以礼相待,宗长之位在族人们眼中天然炙手可热。
坐在中间的谢景成见老父沉吟不决,心知他顾及何事,心念明灭已经计上心来,忽地笑道:“七郎自知出错而自请惩罚,实乃族人榜样,这等铁面忘我之举正应当嘉奖赞美,大人身为我族宗长,不能因为私交而罔顾宗法,依儿之见,不如将七郎受罚颠末公布于众,族人们既可引觉得鉴,又可体味事情本相,难道一举两得?”
谢太真目睹谢瑾竟敢劈面辩驳祖父,怒不成遏地开口道:“祖父大人,你休要听他胡搅蛮缠,说了这么多,他还不是想回避惩罚。”
谢瑾常日寡言少语,确切会给人一种呆愣的感受,这不过是因为他懒得与某些不相干的人说太多废话,比如在这谢府当中,能够说知心话的唯有娘亲和幼娘两人。
“对,我何错之有?”谢太真当即忿忿然地弥补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