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路见不平[第2页/共3页]

“奴婢是尚食局司药下的掌药史，先前多次被何有澄胶葛，但在尚食局他也不敢乱来，本日一早紫轩殿的红梅去找我，说淑妃娘娘在畅音阁里发明有人私藏丹药，让我过来看一眼是不是我掌管的药，谁知一到这就被何有澄拖了出去……”小秋话未说完又哭了起来。

“远远瞧着这蔷薇开的好，但想着时候也不早了，就只在内里看了一圈，这就要去见淑妃娘娘。”璃雅若无其事的说道。

“紫轩殿打扫天井的，平时诚恳本分，如何会死在这里。”

当天早晨宓妃就传闻了这件事。内侍局的人把事情原委奉告宓妃的贴身侍女莺儿、莺儿转述给宓妃的时候，她只嘲笑一声：“兄长说她智勇双全，让我收为己用，本来也只是个鲁莽之徒，看来她在宫里不会待多久了。”

珠儿惊骇的睁着眼睛，谨慎的点点头，又向尸身看去。

“娘娘莫非不知，仇公公与宫外的司马大人干系密切，连仇公公娶的夫人都是司马大人的弟子、殿中侍御史胡荣的女儿，宫里有些身份的公公都听淑妃娘娘调派，天然与她殿里的那些宫女熟络些。”

“娘娘不是还要去延喜殿找宓妃娘娘么？”珠儿问道。

璃雅脚步呆滞了一下，她在永昌城举目无亲，在皇宫内不受待见，本身尚且难保，怎能与权势滔天的仇安对抗。

这时内里的何有澄狠声说道：“你晓得紫轩殿阿谁月梅是如何死的么？她听到不该听的话本来也不打紧，仇公公的干儿子仇裳大人看上了她，要与她结为对食伉俪，她恰好不从，被糟蹋完了再活生生掐死，淑妃娘娘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就让随便埋了。咱家本日看上了你是你的福分，如果你也不知好歹，阿谁月梅就是你的了局。”说完只听内里女子惨叫一声，璃雅顿时血气上涌，再也顾不得甚么仇安，一脚踹开门闯了出来。

“既如此，咱家也不叨扰娘娘了，婕妤娘娘请。”说着侧身给璃雅让路，在璃雅和珠儿颠末身边时瞥见了她们脚底沾落的泥土，清楚刚从花丛里出来，仇放心下了然，不动声色的分开紫轩殿旁。

“咦，这不是月梅么？”珠儿奇道。

“这在大周没甚么希奇，前朝的禁军左中尉就娶了一个县令的女儿，阿谁县令靠着这层干系一向升到刺史。当今宫里几个有权有势的公公，哪个不是娶的仕进的女儿为妻。”

“朝中大臣把女儿嫁给一个寺人？”璃雅竟不知世上竟然会有这等不耻之徒。

何有澄吓了一跳，待看清来人后，穿上衣服向璃雅施礼：“见过婕妤娘娘。”

“不必了，你送完小秋也早些归去。”说完璃雅对小秋点点头，分开了畅音阁。

小秋又跪在地上哭道：“都是奴婢扳连了娘娘，今后只要娘娘用获得的处所，奴婢粉身碎骨也会酬谢。”

“紫轩殿的人如何会帮何有澄做这类事？”璃雅蹙眉。

璃雅让珠儿马上回竹苑取套衣衫来，小秋感激之下，顾不得衣不蔽体直接跪在地上抽泣着向璃雅叩首。

宓妃起家先走，殿内诸人跟在她前面连续分开前去延喜殿，璃雅本想奉告宓妃花圃中发明女尸的事，但看一众女官跟在宓妃前面，想必都是要向她汇总上月诸事，因而先四周漫步，估么她们都出来后再去延喜殿。

刚出花圃就迎头遇见仇安从紫轩殿出来。大周自显宗天子以来，寺人权力日趋收缩，珠儿与海棠都曾说过，永昌城内三大恶，就是寺人、禁军与恶霸，宫里的寺人和禁军的兵士不当值的时候幸亏城内走鸡斗狗逼迫百姓，而他们背后最大的背景就是内廷枢密使和禁军中尉。枢密使为内廷权力最大的寺人，御前奉养传达诏旨，曾一度达到与宰不异堂议事决策、干预军国大事的境地，十万禁军漫衍在永昌城表里保卫都城与京畿，而掌管禁军的摆布两其中尉也是寺人，就连当今皇上姜昱的帝位也是由这几个职位显赫的寺人夺来。当年先帝病势垂死，遗诏幼弟允王即位，但禁军左中尉仇安为了享拥立之功，与右中尉马忌、内廷枢密使杨钦结合外朝宰相司马贺矫诏杀了允王，从皇子群居的王宅中迎了当时的福王、当今皇上即位，新帝即位一年多来，除了宰相李谦，无人敢与寺人作对。固然璃雅对这些放肆的宦官嗤之以鼻，但仍不敢藐视他们，这时遇见禁军左中尉仇安，珠儿忙敛衽施礼，璃雅也堆笑问道：“仇公公这么早就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