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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南剑》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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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板斧3[第2页/共3页]

酒楼的一角,一队歌女正在弹奏着柔靡的乐曲。陶子谦也喝得有些多了,大着舌头叫道:“甚么曲子,尽是些情啊爱的,软绵绵的没劲。李将军疆场男儿,岂能听这些靡靡之音。来,给老子换首《夏火》。”

陶子谦大手一挥,瞪着被酒熏红的眸子子道:“弹!”

这话如果搁在之前,李源就算不破口痛骂,也定不会给陶子谦好神采,但他现在了无生趣,只是可有可无地点了点头道:“好,很好。”

李源心头略略有些愤怒。早闻陶子谦“三贪”之名,之前还多有不信,毕竟两人虽曾同生共死,但都是在流亡路上,朝不保夕的,那有甚么可贪?不成本日看来,此话公然不假,陶子谦如此大手笔的费钱,眼睛都不眨一下,贪财必定少不了的。至于“酒色”二字,李源看了看乱糟糟的四周,不由苦笑,看来也大差不离了。

他不由想起了妻女,如果含蕴和师蕊在的话,现在本身早该吃过宵夜了吧,然后哄女儿睡觉,搂着老婆绵软的身子,伉俪相互诉说一天的趣事。可这些本该顺其天然的东西,现在也成了一个遥不成及的梦。

他转过甚来,盯着李源道:“李兄,疆场上你勇冠全军,内室里可不要丢盔卸甲啊。”

国舅爷大宴诸朋,酒楼老板必定要亲身作陪的,他话音才落,下首一个胖乎乎的老者站起来,奉承隧道:“在,国舅有何叮咛?”

席下世人纷繁赞道:“国舅爷海量,国舅爷豪气,国舅爷公然恩仇清楚,和李将军真是情重姜肱……”一番马屁后,这些人更不闲着,纷繁上前敬酒。

陶子谦的言外之意已甚是较着,他话音未落,跟从李源的兵士都喝彩起来。他们是北征军精锐,兵戈或许在行。但军饷却无多少残剩。望香楼非常豪华,若非国舅爷宴客,他们本来也没钱来这儿消遣。望香楼的菜肴是一绝,歌女更是鲜艳如花,身价不菲。即便以陶子谦的财力,此次恐怕也要破钞很多。自杨~雄北征以来,这些兵士大多在疆场度过,在内里本来就憋得狠了,那里还肯假惺惺的谦让,几个急色的冒死盯着那些歌女,只想找个身材结实些的。看其模样,要不是中间另有个李源镇着,恐怕老早就扑上去了。

陶子谦已分开了酒楼。夜色已深,大队人马走后,酒楼四周一片喧闹。李源要走,也没人敢禁止,酒楼的老板虽有些不解,但还是叮咛小二将李源的坐骑牵来了。他上了马,抖了抖马缰,信马而行。今晚是个阴天,黑漆漆的,走了一程回顾望去。一溜大红灯笼在远方若隐若现。借着灯笼上的余光,模糊可见“望香楼”镀金三个大字。酒楼的门已掩了起来,声浪还在一阵阵传出来,更增一片片靡靡之色。

陶子谦一正神采,眼中依罕见泪花出现:“李兄,我们当年但是同生共死的友情,你更救过我命。如果还是如许国舅长国舅短的叫,可别怪我翻脸了。”

陶子谦的话带着打趣出之,但李源也听得出他话中的警告之意。如果本身回绝,陶子谦面上欠都雅不说,跟从本身的兵士必定会怨气冲天。这些兵士本就是太后调派来的,实在也是太后亲信,传闻很多人还是太后从内卫中抽调出来的。名虽共同他调查红丰商号,何尝没有监督之意。以是他反对之语本已到了嘴边,突地又咽了归去,没再说甚么,只是又行了一礼,道:“既如此,好吧。多谢国舅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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