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7 江湖路难，想好再行（上）[第3页/共3页]

“诶，我老婆子这辈子最远只到过镇子，也不识字不懂甚么事理。但听得平话人讲故事，有一点我还是明白的。”阿婆抹着眼泪抽泣着：“那些故事里甚么大侠甚么魔头都是杀人如麻的，我就想啊，既然有杀人的人，那总也得有被杀的人吧？我孙儿如果去了江湖，哪个就能包管他是杀人的人而不是被杀的人呢？我们祖祖辈辈都是背景吃山的平常人，也没甚么大祖宗也没甚么大造化，那些甚么大事情，我们是做不来的啊！”

“老五？”其他四人一齐惊呼起来，三分气愤，两份哀痛，却有五分惊惧。哪本武侠小说里写过行侠仗义的少侠们一出道就被个剪径的毛贼一棍打死，这岂不是太没有天理了吗？

行了十数日已经间隔青城山不远，这日午间正路过一个山间小村，两人找了个挑着“酒”字幡的人家略作歇息。

本来这阿婆的儿子从小神驰武林中出色，不甘于浅显在这个山村里，因而在结婚不久就抛下妻儿出去闯荡江湖，成果没两年就横尸街头，同门送回到家的只剩一捧骨灰。二老白发人送黑发人，其心之悲苦可想而知。但更可骇的是，孙子从小听多了那些江湖传奇，看多了武侠小说，竟然要重蹈他老子的门路再闯江湖，任二老和娘亲如何劝也劝不住。前些日子传闻青城派不日将大开庙门收徒，眼看这几天就要去了。此情此景，教白叟家如何另有表情做甚么面。

“师弟觉得如何？”出村不远立于道边，谷月轩问向青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