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回 11[第2页/共2页]

纪妈赶紧否了，道：“这哪行，现在别说内里，就凝香园里头，谁可晓得有几个一心跟着我们，不是已经背叛的？只怕这边大夫没进门，那边二娘子就已经晓得了。”

一席话，说得周老太太竟无话辩驳。周老太太一弹付新的额头，因为抱病，没敢抱她，笑道：“你这孩子，更加的嘴笨了。祖母老了，都说不过你了。算你有理。你也看着了，祖母好好的，放心了吧？别让祖母担忧，乖，快归去，等明儿祖母病好了，打发人去接你，陪祖母住些日子。”

程氏见了，发起道：“要不这么的，今儿孙媳妇就为老太太做回主，打今儿起，憨娘迟早来给老太太存候，恰好看望老太太的病可行？至于侍疾，可就不消了。这屋里也没有外人，我就说句不该说的话，老太太有两房媳妇，又有我这不顶用的孙媳妇，哪就轮到个六岁的娃孙女儿侍疾？这不是打我们的脸吗？老太太感觉孙媳妇说得可在理？”

周老太太坐在床上，笑着冲付新摆手，动了动嘴好似在说：“归去吧归去吧，祖母一点儿事都没有。”

付新固然很想去，但隔不住纪妈发狠心不让她动处所，也只得蔫蔫地呆在床上。心下只盼着明天能好了，她好去看望周老太太去。

吴氏姊妹想了想，吴大娘道：“如许吧，我远着点儿走，看看谁家卖姜，买些返来，给憨娘熬些红糖姜水喝，完早晨再发发汗，也许就好了。老太太哪儿劳春絮跑一趟，就说我们好说歹说，劝住憨娘，没让出来。信不信，总要安一安老太太的心。老太太也正病着呢，着不得急。”

周老太太感喟，喝了口水，道：“祖母病了，也说不动你了，你就不听祖母的话，让祖母焦急。”说着，就又咳了一阵。

临出门时，付新又转头深瞅了周老太太一眼。一呀牙，转头出去了。纪妈几个赶紧给付新穿上衣服，带上观音兜，跟在前面也都出去。

春絮道：“要不偷偷寻个大夫来？”

付新才点了点头，道：“那祖母快快养病，孙女儿就先归去了，早晨一准过来看祖母，祖母不能让她们拦着我不让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