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回 7[第2页/共2页]

这日早上，付新像昔日一样，起床以后，梳完头，洗了脸，将本身清算得干清干净的，不用饭，先去偏厅给沈蓉的牌位前上香。然后叩首，跪在蒲团前，向沈蓉说些话。不过乎但愿能梦见沈蓉之类的小孩之语。

而付新的吃的，则是累累降落。凝香园的小厨房早就让吕氏给停了，服侍的下人，能打发的也多数让吕氏给打发了。现在凝香园的饭菜，大厨房里领来的，直接是先一天的剩饭剩菜。

吕氏这些日子并没有闲着，能够说将付家全面领受了。付图不肯意接付家的买卖，每日里仍然以酒度日。新娶的媳妇就如牌坊普通摆在家里，不闻不问。

因为吕氏长年沉着脸，鲜少有笑容，她的脸上从鼻翼往嘴角，便就构成了一个三角，而下垂的嘴角，令这个三角更加的深和较着。现在的吕氏，给人的感受，就像一个听不出来劝，刚愎自用的暴君。她觉得统统都在她的节制之下，她要毁灭她想毁灭的统统。

想到吕氏的为人，蒋氏心下没底，但又怕付英担忧，连连点头承诺：“三爷放心，我会极力的。”

吕氏带着人来凝香园时，付新刚好吃完早餐，才进到偏厅没一会儿的时候。守凝香园的是周老太太留的那婆子，不过她也算是识时务，一见吕氏来时，一行人浩浩大荡，杀气腾腾，拦都没拦，便就退到了一边。吕氏进门时，冷哼道：“算你识相。”

付悦有好几次，想进凝香园来寻付新，但都被守门的婆子给拦归去了。那婆子不敢拦吕氏，但付悦是孙女儿，拿出周老太太来，还是挺好使的。付悦也只要气得顿脚的份。因而，付悦就每日在吕氏耳边念叨，不时提示吕氏，别忘了付新还在凝香园里为沈姨娘披麻带孝。

付新呆在凝香园里，课早就不上了，周老太太哪儿也不再去问安，就诚恳地在凝香园里为沈蓉守孝。她一身的重孝服，从未曾换下去过。付新盘算了主张，要为她娘守三年的孝。

吕氏冲着周老太太施礼，然后挺直了身子出去。

周老太太盯着吕氏，坐正了身子，道：“你看着办吧，我也乏了，你该干吗干吗去。但愿你有分寸，真如果过了，我老婆子这么多年也不是白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