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第2页/共2页]

庭台下，对弈的两人静坐，香炉里烟雾漂渺，沁民气脾的香味袭来，安民气神。

“有好些年了，还是小时候和皇上一起下过棋。”洛羽答道。

洛羽拥戴，“是啊，巧舌令色，还真贴切。”

洛羽不惊，稳稳的落下一子，“这么多年畴昔了，哪还能像幼时给皇上添费事。”

“皇上，殷大人到了。”

洛羽轻视一笑，“他是在为人作嫁。”

“我朝的官员提拔轨制从开朝持续至今，未曾变过。以笔试的体例提拔人才，仅考孔孟之道，选出来的也只是满口之乎者也的儒者，儒者巧舌令色，非栋梁之才。”

“朕和你有多久没如许下棋了？”洛弘毅落下一子，问道。

“是有些年了……”洛弘毅感慨，“朕记得你小时候天真烂漫，很喜好黏着我，可没现在这般……心机周到。”

仙界一日，人间百年。而当今对弈的两人，又岂是人间风景。

一抹翠色掩映湖旁的庭台楼阁。潺潺的水流倾泻在长满青苔的石块上，出悦灵般的响声。

洛弘毅接过婢女送过来的茶，轻掀杯沿，一股沁人的香味扑鼻而来，他浅浅呡了一口，刚要言，被守在庭台外公公打断。

“休在此胡言乱语，官员提拔轨制自古就有，那是老祖宗订下来的，是立国之本。你说要变动官隶提拔轨制，但是在说先人还不如你？”一礼部老臣先站出来辩驳，只见他广大的衣袖向后一甩，很有气势。

洛弘毅被两边吵的头疼，抚了抚额，“此事明日再议，退朝。”

梁任肪《述异记》记录：信安郡石室山。晋时王质砍木至，见孺子棋而歌，质因听之。孺子与一物与质，如枣核，质含之不觉饥，俄顷孺子谓曰：“何不去?”持起视，斧柯烂尽，既归，无复时人。

洛弘毅不承认也不否定，而是邀他在劈面坐下，“来，陪朕把这局棋下完。趁便说说你今儿早朝……”

“哈哈……”清羽阁内传出沐清开朗的笑声，“儒者巧舌令色？殷然不愧他＇智足近妖＇的称呼，描述的还真是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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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么，”洛羽笑的苦涩，“还觉得你会讽刺我不自量力或是痴人说梦呢。没想到你甚么也没有说。”

洛弘毅没有禁止，而是说了句意味深长的话，“这局棋还没下完，胜负难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