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拉拢[第2页/共3页]

若他是庄凘宙，恐怕早就已经下旨赐死皇后了。如此一想，内心不免悲惨。幸亏，重新到尾，她对他就是凭借是操纵，如果真的要相伴平生，她可没有皇后那么荣幸。

庄凘宸没有作声。

“只要有我在，必然会护着你的。”褚培源冲她微微一笑，眼底是难以割舍的可惜。

“没甚么不能承认的。”岑慕凝微微一笑：“正因为我现在的身份不但是岑相的女儿，还是瑞明王妃，我才更晓得该如何庇护褚家。”

“王妃可要入宫送一送皇后吗？”青犁皱眉问。

“慕凝，您真的决定要跟着瑞明王……谋逆？”褚培源担忧不已。“你要晓得，瑞明王的名声一贯不如何好。这个时候，若您还想回家，我必然求父亲和祖父设法救援。你本来就只是个平常的令媛，安生的过日子不好吗？为何要成为瑞明王谋朝篡位的一步棋子，成为他管束朝廷，勒迫褚家的那根纽带？”

“你这么说，是承认了？”褚荣志蹙眉，神采有些冷峻。

“你真的变了。”褚培源可惜的说：“畴前阿谁简朴活泼的岑慕凝去呢？为甚么我出战这短短的两年，你会变成现在这个模样？慕凝，你到底经历了甚么？”

“我晓得你想问甚么。”岑慕凝反而很安然。“是我设法引母舅前来。其实在踏进瑞明王府的门槛时，母舅便晓得是受我缠累。别的不敢说，面前这个劫撑畴昔了，我包管褚家如日中天，成为本朝最显赫的氏族。”

“……”褚培源动了动唇，却没有作声。

“是的。”岑慕凝不加粉饰的说：“对我来讲是夫君大过天，对你来讲是良禽择木而栖。我们自幼一起长大，表哥，我岂会害你。现在的天子昏聩无道，必死无疑。”

但终究，他还是忍了下来，与瑞明王扳谈过后，心口沉重的像压了一座山。褚家三代人，一心一意的想皇上尽忠，报效朝廷，可现在他是要见风转舵了吗？

“你们前脚进王府，后脚就有动静送进宫去。”岑慕凝不得不提示一句。“现在就算你要忏悔，也只怕来不及了。”

三巡酒过，褚家父子略带微醺。

期间岑慕凝送了茶点出来，也说了两句话，就退出来与褚培源赏花圃。

阁房，褚荣志的神采阴晴不定，好几次都不晓得当说甚么。

这么好的女孩，如何会成了瑞明王的王妃，又如何会过上刀尖舔血的日子？他分开的这两年，本来是想建功立业，再来找她的。可惜了……

“你放心，我明白了。”褚培源凝重点头，那神采像是从岑慕凝手里接过了千斤重担一样。“既然要做，我必然不会让你绝望。”

岑慕凝冷静了很久，才缓缓的说：“她也是个不幸的人。若庄凘宙不是天子，也许他们的日子会更好。”

庄凘宸径直往岑慕凝的中院去，看她意兴阑珊的站在樱桃树下，语气轻软：“统统都在你的料想当中。”

褚荣志趁他分开，走到岑慕凝面前：“慕凝，借一步说话。”

“不送了。”岑慕凝不想再见到皇后，是因为每次瞥见她，那种明显能够帮她一把，却不得不逼着她往死路上走的感受，叫她内心难受的短长。

“用不了多久殿下必将如愿。”岑慕凝明眸转笑，语气轻缓：“方才青犁来报，皇后他杀得逞。皇后都绷不住了，皇上又能支撑多久。”

青犁快步出去，蹙眉道：“王妃，宫里出事了。皇后他杀得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