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长柏的好事[第1页/共4页]
说着便吃紧的告别而去,看着王氏风风火火的背影,盛老太太悠然长叹一声,忽闻前面帘声风动,头也不回道:“小东西,听够了罢,还不出来!”
只见明兰揉着眼睛,小脸儿睡的红白敬爱,脸颊上还留着模糊的枕头印子,只披着一件绕丝绣缠枝玉兰花的粉红色袄子,蹬蹬从里屋出来,扑进老太太怀里,小胖松鼠般一扭一扭的往炕上拱,盛老太太忙伸手揽太小孙女在怀里,却板着脸道:“叫你归去睡午觉,偏要赖在我这里,可被吵醒了吧。”
明兰滑头的眨了眨眼睛:“祖母,实在那海家蜜斯是你相来的吧?”
但是又能配的甚么好人呢?不过是府里的下人,贩子的浑虫,山里的樵夫,田里的农夫,凡是有本事讨的起婆姨的有家底的男人,都不会要一个破了身子的女人。
盛老太太冷酷淡道:“康家虽说是世家,可现在为官的也不过是你外甥一个,说到产业厚薄,太太比我更清楚;你维大伯家不敢说家财万贯,却也是殷实敷裕的,他家只要兄弟二人,将来梧哥儿便是分炊单过也富富不足,梧哥儿的品德如何你做婶子的最清楚,这些年单身一人在都城里,直是诚恳长进,从无半点花花肠子,提及来也是亲上加亲的功德。”
王氏听了这话一愣:“老太太的意义是……?”
盛老太太微微一笑,慈爱的拉着王氏的手:“太太感觉堂房的梧哥儿如何?”
王氏不晓得翰林院有甚么清贵的,只晓得翰林学士贫寒,清寒,贫寒倒是真的;不过她也晓得盛紘在这方面比本身有见地,便不再言语了,可另一件事倒是更揪心。
明兰抚心自问:到时候,她能毫不踌躇的措置掉敌手吗?
盛老太太半躺在软榻上,微闭双目,听王氏哭诉完,悄悄拍着她的背,叹道:“老爷不是空穴来风之人,那康家现在到底如何了?虽说康家与我家也是姻亲,可到底不如柏哥儿的出息要紧,太太可要慎重。”
伉俪俩大吵一架,不欢而散。
平宁郡主悔怨莫及,齐大人拍腿大悟:难怪盛府过年那么冷冷僻清呢,本来如此!早晓得就让儿子在登州过年了,对盛紘不由得另眼相看——到底是科班出身,奏是有经历。
王氏晓得盛老太太看着与世无争,实在内心都明白,加上哭的头昏脑胀,干脆摊开了说:“……我那大姐夫也太不争气了,现在姐姐跟前的庶子庶女加起来竟有十几个之多,不晓得甚么烂七八糟的女人东生一个西生一个,挤的满屋子都是!一个个都要姐姐照拂,娶妻的要聘礼,嫁人的要嫁奁,姐夫又只会仕进不会开源生财,姐姐的嫁奁也不知赔出来多少,如果姐姐不肯,族里的那些光用饭不做事的叔伯就要说姐姐不贤!现在康家怕已是个空架子了,幸亏姐姐的儿子还算争气,前几年授了礼部主事,我做mm的,总得帮衬一二,何况康家的家世也不算屈辱了我们家呀。”
王氏被说的心动,细想着也是,想起盛紘简朴卤莽的相同手腕,委曲道:“我也不是那不明事理之人,如果老爷也这般与我好好说,我如何到老太太面前现眼;……但是允儿如何办?她都十七了,姐夫现在没有官职在身,高不成低不就的,别是迟误这孩子了。”
王氏大喜过望,立即就想大放鞭炮散钱舍米,便盛紘吃紧制止——齐衡落榜了。
这类测验一考三天,每场都跟熬罪似的,考上了也得脱一层皮,齐衡一出考场就被齐国公府的家仆横着扛归去,长柏固执的用本身的脚走上马车,然后被在京卫武学做训导的长梧接归去安息,是以捷报比考生早一步到,长柏中了二甲第五名的进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