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终结章（上） (1)[第2页/共8页]

明兰只能再次感慨，盛家可真出人才呀。

那媳妇道：“来传话的人说，眼下外头还戒严着，音信不通，其中景象……也说不清。”

刚要迈出门，却见小桃颠颠的从外头跑返来，吵嘴含蜜，一脸叫人想抽的幸运样；明兰立足斜眼，拖长调：“返来啦――？石二公伤情可好。”

因迩来被明兰冷着脸清算了一阵端方，秋娘害怕主母威仪，便诚恳的待在屋里，不敢自行走动，只竖起耳朵听外头动静――前半夜无事，后半夜热烈。

“我统共服侍了那痨病鬼不到五回；他生前，你叫我守活寡，他死了，你也不肯放了我！还说甚么要跟我相依为命！我才几岁呀，你竟这般狠心！”

明兰逐步进步嗓门，语气愈发凌厉，“你一个内宅妇人，大乱时往外院林那儿跑甚么，摆了然去策应贼人！且昨夜凡是见过你的人，都说没甚么刀架你脖的，你还敢抵赖不成？！”

娴姐儿目中含泪，稚嫩的面孔带着早熟的惭愧，悄悄点头。一旁的邵氏张嘴欲言，对上明兰望来的冷酷眼神，立即哑了，她故意想说些歉意的话，当着满屋人的面却不好开口。

明兰一掌拍在桌上，面罩冰霜，冷冷瞧去，任姨娘无言以对，面色如土的低下头。明兰转头道：“话都问清楚了，请屠二爷将她交畴昔罢。”

邵氏哪敢答话，只胡乱点了点头。

那小两口，一个无知者恐惧，一个脸皮至厚无敌，真是天打雷劈的天作之合；明兰又思忖着，不若转头就给石家佳耦去信，待生下腹中胎儿后，便可筹办婚嫁了。

实在也没走几步，邵氏却恍觉隔世，生生熬出一脑门汗来。一行人来到后排屋最靠西的配房，里头无甚安排，只一张圆圆的快意桌，桌旁四张凳，窗边架了个大的花盆，里头泥干草枯，显是好久无人摒挡了。

明兰伸手重抚女孩的面庞，暖和道：“你俩就跟亲姐妹普通无二，有你在蓉姐儿身边开解着，我就放心了。”

邵氏僵在原地半，双手紧紧攥着帕，脸上似是难堪，似是愤怒，又似是悲伤，半响才道：“……她，她将被带往那边……？”

明兰在旁冷眼看，照理说，顾家前任侯爷的阴私，不该群情，不过想这对佳耦，一个生前欺负她老公，一个昨夜几乎害了她儿。明兰便不制止，嘴角略带调侃，悄悄坐着听了。

任姨娘心知明兰不比邵氏，是个短长角色，可到底存了幸运，嘴硬道：“黑灯瞎火的，也许有瞧错……”又扭动被捆牢的身，冲邵氏连连头点地，“夫人，我们相伴这么多年，您可要为我做主呀！”

那是用丝巾包的一对镯，镯身通体赤金，打成滚圆的荷叶宽边钏儿状，上头镶稀有颗的明珠，灿烂夺目，于镯扣处竟还各嵌有一颗黄豆大的猫儿眼。

见受了嘉许，秋娘更加卖力，又道：“今儿晌午我已去瞧过眉姨娘了，正坐着给小哥儿喂奶呢；母俩都神情好的很。”

任姨娘咬了咬嘴唇，忍动手足麻痹，颤声道：“……是夫人那边……那边令人来找我的。”

明兰点点头，实在照她的意义，最好去拍个片才保险，可这年代哪来的x光，只好叮咛崔妈妈多安息了。

邵氏焦炙，不住赔罪。明兰用心晾她一会儿，想听她另有甚么可说，谁知邵氏口齿倒霉，肚里也没深，翻来覆去就那几句‘我胡涂，我不好’，言辞既无甚出彩，眼泪流得也不敷逼真不幸。连娴姐儿也听得暗自点头，深觉这类说辞如何叫人谅解。

纵有满腹疑问，也抵不过怠倦袭来，明兰扎进绵软暖和的被窝，倒头便睡，这回甚么梦也没做；团哥儿挨在她怀里小声抽泣，不一会儿也睡了畴昔，小脸上还留着泪痕，熟睡中，短小的手指无认识的勾着母亲的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