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世间道 之 世界如此美好[第2页/共7页]

想起长女自小言语聪明，在父母跟前卖乖撒娇，比诚恳木讷的儿聪明，比直来直去的次女机警，老佳耦不免多疼了些。没想娇宠成患，酿出本日大祸。她不由又流下泪来。

王老夫人那里想要小女儿死，不过是在和半子拼谁更狠，谁更豁得出，逼的盛家退上一步，便两个女儿都能保住了。现在又不能细细解释，只能硬起心肠，一眼都不看小女儿，对盛紘嘲笑道：“姑爷是进士出身，熟读律法。儿媳暗害婆母，该是甚么罪呀？”

明兰语带调侃：“这可难说的很。下毒都做的出来，另有甚么不能的。倘若阿姨真跑了，难不成还叫我爹伐鼓报官，满天下张榜通缉去？”

刚才明兰的话与其说是给王家人听的，不如说是给本身听的。现在女儿一心为老讨公道，倘若不能叫康王氏受惩，她必不肯罢休。这死丫头亲爹都敢顶，娘家都敢封，真叫康王氏跑了，没准她立即就‘伐鼓报官满天下张榜通缉’去，到时才是丢脸丢大发了。

祁妈妈搀着康阿姨的胳膊，笑道：“叨扰了这好久，哪美意义再费事呢？再说了，到底是本身家里歇的舒畅。老夫人，您说呢？”

“负债还钱，杀人偿命，天经地义！”明兰决然道。

她咬了咬牙，持续投入豪情：“好半子呀，那两个胡涂的实是犯了滔天大错，可她们到底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千不看万不看，看在我的老脸上，你好歹宽宥一二。今后的日，她们茹素斋戒，青灯礼佛，替你母亲诵经祈福。你说如何？”

明兰一楞，几近笑出来，这家伙曲解命题。

她只好对着长女板脸道：“你先下去罢。旁的事，我来讲！”

“休得屈辱你父亲一世清名！”王老夫人勃然大怒，“个后代中，你爹最对得住的就是你！在西北任上很多年，你大哥寄住成大士门下读书，你妹拜托给他叔父，只要你，始终养在我们身边！可这些年，你一桩桩一件件，对得起你爹在天之灵么？！……这回，我再不能替你讳饰了，不然如何对得住亲家的情分！”

盛紘摆荡的非常短长，不住眼的去看明兰。明兰气的手指微微颤栗，胸中气血翻涌，一股恶心冒上喉头，真想吐在王老夫人那张可爱的脸上。

王老夫人含泪道：“你自小随我们在任上，被捧着夸大的，便瞧不起这个，看不上阿谁，你哥哥嫂嫂，你mm夫，另有旁的亲戚……你觉着大家都该顺着你，依着你。凡是有一丁半点不顺心，就生出愤懑，总念着要讨回口气，事事睚眦必报。仗着我和你爹的宠嬖，胆小包天，一步步走错，到现在，竟做出这等天理不容的禽兽之事！将骨肉嫡亲一股脑儿累出来了，我……我护不了你了……”白叟泣不成声，衰老的面庞尽是痛苦。

王老夫人嘴角含笑，只见王氏拉着儿又哭又笑，内心一喜——外孙来了，更没人敢难堪女儿了。再瞥过几眼，瞥见站在那边的顾廷烨，眉头微微一皱，半晌思忖，就决意先将这位位高权重的外孙半子撇出去。

王舅母倒吸一口气，没想到这小女人这么心狠，加上她本来就不诚恳替大姑讨情，当下便没了言语。见儿儿媳都没用，王老夫人只能‘悠悠醒转’。

两害相权取其轻，他避过岳母的目光，淡淡道：“大姨姐还是在府里歇会儿罢。”想了想，再补上几句场面话，“我母亲现在还昏倒不醒，就这么叫祸首轻巧拜别，我也妄为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