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善恶道 (3)[第2页/共5页]

墨兰几欲气厥畴昔，一双染了凤仙花汁的纤手，死死扯着帕，恨不能撕碎了面前的远亲兄嫂；忍了半响，最后愤而奔出去，也不知去了那里。

她抬眼去看柳氏，只见她微微而笑，长枫在她身边亦步亦趋，便如儿迷恋顺服母亲普通，墨兰顿时气直上涌。“嫂嫂真是驯夫有道，现在哥哥甚么都听你的！怕比听爹还灵呢！”

“隔行如隔山，老爷的手够不着那儿。”老轻哼一声，“他来与我说过几次，他的心机我晓得，想看看可否叫六姑爷帮手，我没去理他。”

两人互瞪半响，同时笑出声来，顾廷烨咬着明兰耳垂，凑在她耳边笑道：“我们……”

“算了，这般也不轻易了，能待如兰好就成。”这回老却非常宽大，笑着感喟，“现在看来，你大姐夫也是个好的。唉，你老做丈夫平平，做儿也不过尔尔，不过当爹却还不坏。他挑半子媳妇的目光，多数不错。”

佛曰，善恶到头终有报。

老沉默了半晌，才道：“有件事……”她顿了顿，“入秋那会儿，墨丫头曾滑过胎。”

不远处的院落里，已是震天哭喊，顺风传来，仿佛是早已预知的成果，空落落的苦楚，溢满厅堂，世人一片寂静，谁都没有出声，空余几抹感喟。

“就是那年林姨娘房里的菊芳。”老轻撇了下嘴角，“她至今未能再孕。”

民气难测，谁也说不好。

“你道是如何回事？真真说出来也脏了嘴！”煊大抬高声音，边走边咬耳朵，“……这等不肖孙……连亲爹屋里的也不放过……”又不是自家丑事，煊大乐得卖明兰情面。

据她所知，顾廷烨早在暗中留意顾廷炀外头的丑行，筹算哪天捅到五老爷跟前，可没曾想，事情会来的这么快，乃至不消他亲身脱手。

明兰笑嘻嘻的挨畴昔，哈巴狗似的蹭着老：“这小像他爹，只要放心睡了，抬去丢护城河里，也是不知的。”

本来儿偷了父亲的通房，虽是违逆丑事，但妾为轻，嗣为重，也罪不至死，狠狠经验一番就是了。可五老爷对亡故的[烟雨尘凡小说 www.yyhc.info]长兄为敬爱，此时他才晓得，竟是本身的孽障欺侮了兄长的庄严，思及昔日亡兄的慈爱照顾，五老爷不由愧悔不已。

明兰歪头眨着眼，笑着：“孩他爹，先去把东头二亩地犁了，才气用饭！”

明兰想了想，也忍不住笑了：“当初爹爹一个劲儿的说侯爷不坏，好歹他亲眼去瞧过的，只差没矢语了，可祖母当时只是不信，直把爹骂了个臭头。”

听把盛紘嫁女儿比作人牙，祖孙俩搂着笑作一团，明兰直笑出泪来，好半响才停下，明兰把头靠在老柔嫩的腹部，低声道：“唉，如果您能住到我那儿去，就好了。”

“年前那阵，墨丫头曾来找老爷，求给她姑爷在宦途上帮个忙。”屋里的地龙烧的正旺，融暖如春，老的声音降落迟缓，如同沉香炉里袅袅的薰香，“老爷心软之下，本来预备承诺的，可厥后还是没成。”

柳氏渐渐挪畴昔，拉住丈夫的手：“相公跟四mm置甚么气？四妹挂念姨娘，说话冲了些，也是有的。好了，你从速到前头去罢。待会儿吃起酒来，爹爹一个，可对付不来四位姑爷哦，相公可要挡着些。”

两人一走出厅堂，煊大就迫不及待的提及来。

抬眼一看，只见五老爷双手撑膝的坐在上首，神采衰颓灰黄，神采干枯，蓬乱着一头斑白头发，便如生生老了十岁般，现在顾廷煊正在旁不住的安慰他。他见顾廷烨来了，痴钝的看了半天，才微微昂首点了点，失魂落魄的不发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