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功成身退[第2页/共3页]
秋惊寒忍不住在内心翻了个白眼,一本端庄隧道:“食君之禄,为君分忧。圣上命秋惊寒去哪儿驻守,秋惊寒就去哪儿驻守。”
“真是好生恋慕你们,官袍不喜好了随时能够脱下,朕这龙袍一穿就是一辈子。”圣上往嘴里灌了一大口酒,意兴阑珊隧道,“何故解忧,唯有杜康。子归,你不想回京,难不成还想留在冀州?”
洪庆四十四年,圣上驾崩,享年四十六,谥号英。出类拔萃曰英;品德应物曰英;德华茂着曰英;明识大略曰英。
东夷既灭,身为江南都护的定北王清算全军,盘点伤亡后,无庸置疑须班师回朝。而冀州太守慕致远,三年任期已至,也应回京述职。如此恰好,一家三口随雄师出发回京。
薄酒终胜饮茶,丑妇不是无家。
一身畏首复畏尾,门多来宾饱僮仆。
战后一身轻松,莫问这块木头竟然也会嘲弄别人了。
粗粗布,可御寒。
吾闻食人之肉,可随以鞭朴之戮;
薄酒一谈一笑胜茶,万里封侯不如还家。
“秋惊寒!”贵妃怒极,硬生生地掐断了右手知名指的长指甲。
薄酒可与忘忧,丑妇可与白头。
慕致远重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慕致远红着眼叹了一口气,故作轻松隧道:“今后,你去我府上蹭饭,我再也不给你神采看了。”
圣上眯着眼睛笑叹:“有甚么体例呢,旷达告老回籍,子归不肯回京助我,现在连长安也想要去凉州。”
高谈雄辩,不如静坐忘言。
“这称呼可使不得,微臣不敢当。”秋惊寒淡淡隧道,她虽身怀六甲,仍然坐得笔挺。
“微臣不敢妄自测度圣意,请娘娘恕罪。”秋惊寒纹丝不动。
绮席象床琱玉枕,重门夜鼓不断挝。
洪庆三十五年,秋惊寒再次请旨辞去江南都护之职,保举梁文锦继任。帝准奏,并下诏命淮北王世子慕致远服满后起复。
但是,朝廷的圣旨还未到淮北,慕致远的讣告却已再次呈到了御前——淮北王病逝。帝只得作罢,命慕致远承爵丁忧,慕清澈、慕东篱一并册封,别离为淮北王世子和安乐郡主。淮北王慕致远佳耦虽阔别庙堂,然一家四口皆授勋册封,荣宠无二。
说完,便抱着孩子施施然往外走。殿外,早有一个熟谙的身影候着了,他疾走几步,伸手抱过孩子,低声抱怨道:“又不长记性,不是说过不准抱哲儿了麽?”
乘人之车,可加以鈇钺之诛。
传呼鼓吹拥部曲,何如Chun雨池蛙。
圣上的言外之意,慕致远天然明白,如果丁忧,日子贫寒,真是得委曲爱妻娇儿,慕大人那是一万个不肯意。
“娘,哲儿困,睡觉觉。”秋明哲朝秋惊寒深一脚浅一脚地迈着小短腿,伸开双手求抱。
得之何荣失何辱,万物飘忽风中烟。
秦时东陵千户食,何如青门五色瓜。
西园公卿百万钱,何如江湖散人秋风一钓船。
繁华于我如浮云,小者谴诃大戮辱。
何如一身无四壁,满船明月卧芦花。
“她如何……”圣上始料未及,微微一惊。
慕致远亦笑:“长江后浪推前浪,连小阳都入仕了,这天下将来都是他们那些年青学子的舞台。子归老矣,不回也罢。”
不如面前一杯酒,凭高舒啸六合宽。
洪庆三十八年,御史大夫曲蘅下江南巡查,巧遇南游的慕致远佳耦,秋惊寒外出常以幂篱遮面,后生不明就里,皆觉得淮北王王妃貌丑,暗自耻笑。慕致远大怒,挥笔留下《薄薄酒》二首。圣上闻此轶事,几经周折拿到了淮北王的手书,其诗文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