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金戈铁马[第2页/共9页]

秋惊寒也不与他客气，劈脸盖脸地问道：“你就是成王府的小公子楚忠良吧？”

“东北角有一个扇形区黑压压的一片，甚么也看不到，如何办？”他低声问道，手指并未停下。

“喜从何来？”秋惊寒昂首问道。

秋惊寒抬起左手抚了抚他的脸颊，哑声笑道：“真是个好孩子！”

秋惊酷寒冷地避开，板着脸寒声道：“我一向把你当作父亲般对待，你别让我折寿。北边的黑妞，东边的梁文锦、莫问、小阳都往东北而去，再晚就来不及了！这是军令，你们如果还认我这个元帅，就依令而行吧。”

“也罢，三位老将军编入中军，命卢刚、薛敏、洛文等人看顾一二。五万兵马临时摆设在高台四周，听候我的调派。”秋惊寒垂目低声道。

“元帅！”张远双腿一弯，跪在了她面前。

第二日，聚将议事，慕致远推让未去。傍晚传来动静，智囊收到了暗探传来的敌军布阵图，慕致远低低骂了声：“这老狐狸，不去做伶人真是可惜了！”

“何事？”张远在台上问道。

第三日上午，厮杀进入了序幕，浓浓的血腥味满盈在六合间，戈壁之上妖娆的红色，一股接着一股汇成一条条溪流。尸身层层叠叠，堆成一座座小山，残骑裂甲铺满天涯，场面惨不忍睹，无言以喻。

“应当是极好的。”慕致远忍俊不由，那场面的确是不敢去设想，徒弟真是越活越年青了。

梁老将军俄然回顾望着他，目光炯炯，幽深的目光仿佛比月光还要清冷。

秋惊寒有力地倒在慕致远的怀中，低声道：“你把我怀中的八卦盘拿出来，然后咬破我的食指，画一个倒五芒星。”

“来时元帅有叮咛说，如果大人不肯去不必勉强。”梁老将军笑呵呵隧道。

“旷达，是飞龙在天，还是龙困浅滩？”她仓猝问道。

秋惊寒徐行登坛，焚香于炉，注水于盂，仰天暗祝。一跪，二拜，三叩首，嘴里低声吟唱着陈腐的经文，调子高亢敞亮，东南西北四周一一如此。而后，从怀中取出八卦盘，咬破食指，用鲜血画出了一个五芒星图案。接着，她捧着八卦盘面北盘膝而坐，摆布手掌朝上，食指中指捏成兰花状。

“慕大人夤夜来此，但是出了甚么事？”张远面色凝重地问道。

“刚入函谷关！”

二人登顶后，正逢秋惊寒面北而跪，左手滴着血在画五芒星，妖娆的红色一点点地融入八卦盘，缓缓流转，幽蓝之光渐渐升起。窜改就在此时产生了，她身躯俄然晃了晃，缓慢地举起右手遮住了双眼，低声道：“快，快用布把我眼睛蒙住！”

慕致远叹了口气，起家给秋惊寒披了件薄毯，对卢玄铁打了个手势，二人悄悄退了出去，进了慕致远的军帐。

“西戎覆国，百里将军引兵十万前来助阵！”

这话问得有些莫名其妙，但是楚忠良还是下认识地应道：“是的。”

众皆领命，二人这才下了台。

慕致远心中欣喜交集，想不到徒弟暮年竟然收了他做关门弟子，看来离京前的举荐真是明智之举。张远一惊，没推测面前这个粉妆玉琢的小公子竟然是秋惊寒的弟弟，不觉深深打量了一番。

约过了半个钟，她才缓过气来。

满脸垂怜与不舍，她接着道：“旷达，你领着朝阳和崔显去领一身战袍，选好趁手的兵器，带他们入阵。小阳，你帮姐姐去宰了阵中的那只大象，不过你要记取，不成以碰那条龙。显儿，我把小阳交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