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围城打援[第1页/共3页]

“东夷名将偃伯庸何许人也？戋戋一个宣州两个月都拿不下麽？”秋惊寒轻笑道。

琅琊郡、山阳郡与谯县成掎角之势，刚好团团围住彭城，秋惊寒在那两处埋下的伏兵便成了首要打击力量。粮草无觉得继，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即使偃伯庸能征善战也只能暗自叫苦连天。琅琊郡、山阳郡与谯县三路雄师轮番打击，搅得彭城烽火不断，埃尘连天。偃伯庸多次突围均以失利告终，琅琊郡、山阳郡方向的凉州军，颠末量年烽火浸礼的精锐没有一个是茹素的，各个以一当百，英勇如虎，而谯县方向的百里瞻、沈黑妞、梁文锦、莫问四员虎将更是杀人如麻，锐不成当。

连续数日，引得东夷将领怒不成遏，连连请战。己怀瑾一面再次上奏细细报告战与不战的利弊，一面以圣意未明为由束缚请战将领。实在，“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又何必如此，不过是己怀瑾已不能再战罢了。若再战，东夷主力折戟沉沙，国力弱微，那他作为主帅可就是千古罪人。在冀州，他接到圣旨出兵援救己舒已知错失良机。若国舅、三皇子被掳，即便赢了战事，班师回朝后也免不了问责，更何况秋惊寒主持的战役是那么轻易赢的麽？同时，他还怕秋惊寒一怒之下攻陷泰山郡，斩了己舒、三皇子。如此各种，令他不得不对秋惊寒心胸顾忌，忍气吞声。他带兵数十载，又何尝情愿还未开战便挂免战牌呢，不过是情势逼人罢了。

军士一齐放箭，射死敌兵大半。求生是人的本能，余下东夷兵马吃紧忙忙往东北方逃窜，相互踩踏，死伤无数。己舒见局势已去，长叹数声，在亲兵的保护下逃往泰山郡去。及至天亮，东夷军死伤三万，还仅仅是济阴郡。

“己舒和三皇子当然身份高贵，但是先生为何笃定东夷天子不会忍痛割爱？毕竟时隔这么久他们该当已获得动静是先生在兖州坐镇，济阴郡四周都已伏下重兵。”淮山挠着脑袋笑问。

稍事休整，以逸待劳。己怀瑾的一万前锋赶至历城百里以外的千乘，还未安营扎寨，便被百里瞻带领的二万凉州军夜袭，不太短短的一夜，一万铁骑被碾压得骸骨无存。经此一役，凉州军的威名更上一层楼，乃至蒙上了一层奥秘的面纱。沈黑妞、梁文锦、莫问等副将斩敌无数，再次立下军功。

己舒又惊又怒，操起一支长戟便向秋惊寒扔去，但毕竟相隔甚远，不到半途便落下了。

苍山如海，残阳如血。东征军除却郑云龙的十万中军，余下各军受命在历城会师，整饬六军，盘点伤亡。至此，这支由幽州、徐州、扬州、交州各军构成的“乌合之众”初具范围，军心大振，战役力大幅晋升，各将领对秋惊寒莫不佩服。

秋惊寒微微一思考，呈上了一份奏折，奏曰：自东征以来，微臣夙兴夜寐，不敢轻为妄作。短短数月，辎重破钞庞大，大大小小将领折损近半百，兵士伤亡逾十万，幸将士们舍生忘死，英勇恐惧，得以险胜，此乃江山社稷之福。臣承蒙先帝厚爱，自洪庆二十二年带兵，早矢效命疆场之志，今虽抱病在床，而此志坚固，毫无顾畏。圣上自登极以来，励志图新，殚精竭虑，然外倭强大仍旧，难以清算。臣恐惧再战，唯恐粮草辎重与良将精兵无觉得继。自去岁初冬东夷入侵，青州、冀州、兖州、徐州数以万计百姓百姓饱受烽火苛虐，苦不堪言，望陛下垂怜。假如兵器不止，则本年即能幸胜，来岁彼必复来，东夷南至淮水、东抵黄勃，极善水战，臣亦恐力所不逮。东夷崛起，非一朝一夕，霸占东夷，亦须缓缓图之。今江南、北境皆百废待兴，实非良机，望陛下勉强责备以保大局，以保万民。微臣日夜伏候朝廷委派重臣前来，伏祈皇上圣鉴训示。谨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