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叩师[第1页/共3页]

“杀的谁？”裘千舟问。

而池晓刀则再磕几个响头，这才站起来。

“等你有一天成了贤人，大哥就返来，大哥有事情要去做，要跟你分开了。”

燕秋不明白为甚么，她还是顺服的在地上叩首，和大哥磕的一样重，将脑门也磕破了，三个响头磕毕，她看着大哥。

“请教员恩准。”池晓刀也叩首。

“你来这里何为？”裘千舟看清是池晓刀，峻厉开口，日里哄人的一幕犹在面前，他能开口已经是忍住肝火。

池晓刀的话打断燕秋思路，燕秋看着熟谙的大哥，却有无言的陌生。

“白龙之子，正清门新晋弟子白仓。”

“三牲拿来。”沉默半晌后，裘千舟开口了。

那扇门的前面，裘千舟抚摩燕秋的脑袋，似若自言自语。

“可执。”

裘千舟看看燕秋，抛弃雨伞怒道：“不收。”

“圣报酬证，六合所鉴，燕执弟子礼，执万民气，执学问路，裘微学，当以所知教诲。礼此从简，当是师训，燕秋。”

承平之世，民气机学，儒学昌隆，每一座城池都建了官学还是不能满足莘莘学子，乃至于私学鼓起。

“大哥你要去哪？”

燕秋歪着头。

父老赐不敢辞，池晓刀晓得裘千舟的脾气，恭敬领受，将书籍谨慎的放在怀里。至于书里有些甚么内容，他不敢多看，一是礼节，二是此地不是久留之所，只怕城里的正清门早已发觉，现在开端大肆搜捕。

“混闹。”

“好了，你是要追长生的人，作此态势不成模样，如有你长生一日，许你能突破幽冥过地府，便当时候，将我带出死地，许我无尽寿命，那就是你对我最大的酬谢。”裘千舟拉着燕秋，燕秋不肯走，略带无法。

“四问六合国君亲，以次清楚，可执乎？”

儒门有弟子千千万，也曾有败尽天下的贤人出世，可惜，终不得长生，哪怕贤人，也只稀有万载寿命，与这六合悠悠比拟，万载不过弹指，寿尽只在面前。

这一年是大燕承平十九年，天子即位十九，天下进入罕见的承平。

“师前三叩权道别，分袂繁华浪天涯。教员保重，秋儿保重。”

“二问泽被百姓，可执乎？”

然后是沉默，裘千舟收了雨伞，站在门檐下，看着这位弟子，恍忽回到六年前初见的时候。

“罢了罢了！”裘千舟苦笑道：“不磕了。你只想我收下这个孩子，好孤身拜别，仰仗我官家的身份，足以护住这孩子平生一世，你想的却好，但是你知否，人力时有穷尽，我寿命无多，或许护不到她一辈子。”

池晓刀看看身后的老二，雨水还是泪水从他脸上滴落，冰冷彻骨。他只是在地上狠狠叩首，额头上一时沾满了泥土异化破口涌出的鲜血。

“再磕。”

“可执。”

“燕秋儿，你跟着教员好好读书，要好学苦练，大哥走了。”

头砸在雨水中，溅起水花，发作声响，池晓刀不竭叩首，燕秋磕不动了，小声对大哥道：“大哥，我磕不动了。”

“弟子执长生。”池晓刀答复的毫不踌躇“现在弟子除了二妹别无牵挂，请教员救她一救。”

青乌书院便是私塾，池晓刀在这个书院外度过了六个春秋，免费听讲六个春秋。

“乖，磕完头，哥给你买好吃的。”

“跪”池晓刀抢先跪下，膝盖砸在泥水里，冰冷砭骨。

昔年事月大尊突破时候门路，从中杀了出来，而后获得无尽寿命，长生不死，可见长生要能打，只要世上谁都打不过本身，长生也就不远了。

三个陶盆一字排开，还冒着热气，裘千舟将东西放在身前，捻起盆里筹办的米饭，苦笑着用冰冷的手扒拉一口热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