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玉印章[第2页/共2页]
送走了王瑞家的,崔清还是在府中练字,只是这一回她练的不是字帖,而是此案的线索与怀疑人。
“哦?可有要事?”她翻阅一本字帖,漫不经心肠道。
“这是,东市?”马车沿着市场核心而绕,除了黄土灰尘的沉闷气味,她还闻到胡饼在火上烤软披收回的小麦香、旧时奶奶用的香喷喷的脂粉气、马车吱吱呀呀颠末留上马粪的骚臭味、胡人的古怪口音,女子的娇嗔……。
她心中蓦地升起一股发急。
哪怕回娘家,也得带上一个夫家的丫头,崔清理是明白了。
“娘子?娘子?”林妈妈见她发楞,担忧地唤了两声。
“但是,凶手的手腕也会更粗糙吧,”崔清揣摩道,“毕竟没多少人识字,杀人嘛,大部分都是新手上路。”
次日,崔大郎递帖子上门,言道前日淋了雨,小病一场,请崔清过府探病。前日大郎那中气实足的模样,压根看不出来有病在身。婆母会信吗?
“已经快两个月了啊,”她手伸到太阳底下,阳光给她镀了层金,“时候过得真快。”
马车驶过一处拐角,耳边人声高文,叫卖声潮流般涌来,崔清仿佛回到畴前的大卖场,那喧闹声竟有异曲同工之妙。
崔四郎坐在池边, 也不管衣角浸入水中, 今后一瞥,兴趣阑珊,“甚么?”
这是她第二次出府,前次出门正值凌晨六七时,这回她吃过午餐才分开,一起车水马龙,人声鼎沸,络绎不断,她翻开一角窗帘,面前仿佛一张栩栩如生的水墨古画,从泛黄的纸面浮出,大笔一挥,添上五颜六色的色采,宽广的黄土道上,两旁土坊墙之间,行人穿戴白衫澜袍,头戴玄色幞头或干脆包块巾子,偶尔看到高鼻深目标胡人,另有骑着高头大马、身穿胡服的女人,顶着白脸红妆朝她一笑,这古怪的妆容,崔清竟觉都雅得紧。
“你,唉……”崔四郎长叹一声,道,“罢了罢了,让我好生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