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册 第四章 寂眠世界（中）[第1页/共2页]

“这不是我！”我苦死守住仅存的一线腐败，蓦地咬破舌尖，鲜血喷溅，狠恶的疼痛令我临时复苏。没有涓滴游移，我猖獗振荡存亡螺旋胎醴，法力以自爆般的断交体例，强行炸开。

肉身的操控权顷刻间回到我手上。

呆了半晌，我想要爬起来，但浑身衰弱得没有一丝力量，费了半天劲，刚摇摇摆晃地站起家，又有力跌倒。

一缕缕赤色雾气排泄花苞，化作一个个妙态毕露的美艳天女，身披彩带霞衣，环抱着花苞翩然起舞，靡靡歌颂。这些天女的形状样貌，和****天上的天女们几近完整一样。

唯有自残，才气使龙蝶有所顾忌，一旦这具肉身灭亡，龙蝶也要被迫与我同归于尽。

隔了好久，我才渐渐回想起之前产生过的事情，想起我是林飞，想起最后一刻施出的寂眠力。

“轰！”阴暗的虚空蓦地炸开，迸射出刺目标蓝光，碧落赋的法阵狠恶颤抖了几下，缓缓裂开一条细纹。飓风夹着雷火从裂纹中澎湃扑入，大地摇摆荡荡，水榭的柱子轰然折倒，陷落下来，水榭被冰冷的湖水淹没。

我同时策动了寂眠力。

四周一片乌黑，甚么都看不见，也听不见任何声音，如同置身在一座空旷死寂的宅兆中。

我落空了最后的认识，堕入了沉眠。

“摄魂撩魄，直勾民气。”绞杀化作万千血影，精力核心中浮出无数域外煞魔，飞扑舞动，妙态纷呈，或尖叫或吼怒或抽泣或大笑。龙蝶在半空中的行动蓦地一滞，灵魂被密密麻麻的域外煞魔淹没。

龙蝶的话仿佛一声声惊雷，轰炸心灵，震得我精力天下天崩地裂，翻江倒海。各种乱糟糟的动机无中生有，纷至沓来，却又没法辨清，仿佛在满盈的浓雾里时隐时现。

这是我筹办已久的最后一击，自从我洞悉本身和龙蝶的干系后，就已经做好了最坏的筹算。

精力核心中，只剩下一个灵魂光芒万丈，七爪腾踊，双翅翻飞，眼睛中闪烁出灼烧的烈焰，已然分不出那是龙蝶的灵魂，还是我的了。

我能够死，但不会被任何人代替。

我到底是谁？这个仅余的动机也变得恍惚难辨，四周仿佛掀起重重惊涛骇浪，我最后的认识像一颗微小的灰尘，渐渐下沉，一向沉向无底深渊。

“爸爸！爸爸！快醒醒！”我模糊闻声绞杀的呼喊声，精力核心中的魔种突然腾跃，像一颗心脏般收缩、收缩，抖擞出一轮轮奇诡的光晕。“砰”的一声，魔种裂开，攀爬出一朵鲜红色的花苞，鲜艳欲滴，素净如血，披发着令人作呕的浓烈腥气。

不知过了多久，我昏黄的认识从阴暗的最深处重新闪现出来，像一个冒出深渊的微小水泡。

“你就是我，我就是你。我如何能够给你同归于尽的机遇呢？”从我口中，收回龙蝶妖异的声音。存亡螺旋胎醴不紧不慢地运转，肉身的节制权已然落在了龙蝶手中。

“不，我们不一样！”我厉声狂吼，但发不出一点声音。我试图重新荡漾法力，但这个动机转眼即逝，短短几息，竟然连顺从的认识也没法生出了。

我微微一笑，表情出奇的安静，最后看了一眼北境的幻灭六合。

我是林飞？我是龙蝶？

“不！”龙蝶脸上第一次暴露失态的神情，猖獗吼道，“我们会一起死的！”

我失魂落魄，木立不动，恍恍忽惚间，仿佛听到月魂和螭焦心的呼唤。但我听不清楚，也没法回应，认识正变得越来越恍惚，而龙蝶的旧事越来越清楚，深深映入脑海。全部窜改如同一幅画浸溶在水里，上面的颜料重新流淌，垂垂衬着出了迥然分歧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