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失和[第4页/共4页]
“呃……但是如此,但……”
相较以往嬉皮笑容、乃至对付的态度,本日的赵旸格外重视礼数,哪怕是再刻薄的礼官恐怕也挑不出弊端来,但越是如此,赵祯更加感到不是滋味。
这是真的要和朕划清边界了?!
赵祯气道:“你之前吃在福宁殿,住在福宁殿,本日却道不宜享官家赐宴?”
赵祯气急,扫视一眼殿内群臣,却见无人开口。
“未听到么?”赵祯目光一瞥,较常日少了几分和蔼,多了几分威仪。
“多谢官家,但不必了。”赵旸绷着脸道:“臣就是臣,官家就是官家,还是莫要异化太多为好。就如有句话说的,学成文技艺、货于帝王家,官家能用则用,不消则去。”
赵旸是最后一批离殿的,离殿以后也不顾别人目光,若无其事地走下台阶,朝大庆门方向而去。
这但是你自找的!
赵祯谛视赵旸好久,语气莫名道:“自朕亲政以来,你还是头一个敢这么对朕说话的,直言不讳,戳朕心肺……”
只见赵祯瞪眼着赵旸气道:“之前有群臣上谏,劾弹你仗着朕宠任无所顾忌,朕本不信,未曾想你本日竟敢……竟然做出此大逆不道之举!”
赵旸点头道:“昨日之事,谈不上偏帮,因为公道在我这边,只不过在官家看来,这公道抵不上亲疏之别罢了。”
“如何了?”
“有诏令么?”赵旸摆出一副公事公办的架式:“若无诏令,我不得擅入禁中。”
“你我?”赵祯气急,像以往那般抬手要打,赵旸退后两步,拱手正色道:“也请官家恪守君臣之礼!”
待赵旸找了张比较空的桌子坐下,同桌的官员皆不动声色端起餐盘离远了些,乃至于赵旸周身一丈内,除张尧佐外再无旁人。
“是啊。”赵祯轻喃道:“就这么走了,连朕都不放……混账小子!竟然敢跟朕提甚么买卖,没大没小……”
“我有撒气么?我这年龄,是否不该再宿于宫内?”
“你……”赵祯气急,但看着赵旸安静的目光,他也逐步安静下来,点点头道:“就因朕昨晚未曾偏帮你,你便这么给朕看神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