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镇抚诸羌[第2页/共5页]

赵旸不觉得意道：“既要军士卖力，又岂能鄙吝财帛？计入公使钱，记我名字。”

“西夏与宋国已谈和，岂会等闲对宋国进兵？”一名族长插嘴道。

待来到城外后，阿玛部落族长阿玛带着几分惶恐不安，以羌语乞助其他首级：“我为世人出头，与宋人反目，诸位兄弟可不能弃我不顾。”

冯文俊想了想，点头道：“此计清楚是用来诽谤诸羌，我大宋禁军若也趁机去劫掠，这像话吗？估计高相公不会答应。……你等若不信，待赵副使来到一问便知。”

待两边见礼后，冯文俊向赵旸禀道：“昨日傍晚，下官派去监督阿玛部落的哨骑来报，称下午未时前后，该部落族长阿玛疑似带了一些人到其部落驻地，然后驻地内宰羊煮酒，非常热烈。……邻近傍晚时，有居于怀德军境内的巴且部落遣族人一百骑，至阿玛部落驻地，只见进，不见出……”

在赵旸的授意下，当日镇戎军大笔撒钱，破钞近四千贯，从羌、蕃部落购入羊三千只，现杀五百只，煮肉熬汤，香飘十里，令夙来啃咸菜、吃陈米的驻镇戎军侍卫亲军马步司禁军士气大振。

这事倒也无需坦白，赵旸想了想道：“今明两日，我率天武第五军移驻镇戎军高平寨，知镇戎军冯文俊那边有马队十二营共四千八百骑，又有步军三营一千五百人，弩兵一营五百人，合计二千步弩，再加我天武第五军二千五百步兵，合近万人马，总不至于还对于不了一個阿玛部落吧？”

“妙啊。”张亢眼睛一亮道：“如此一来，阿玛部落便需防着其他部落趁机落井下石，相互天然难以同仇敌忾……小赵郎君这招妙啊！”

高若讷气得咬牙切齿，却也无可何如，这一幕令在旁的折继闵、折继祖兄弟面面相觑，想笑却不敢笑。

“而这也是极限了。”赵旸毫不料外埠摆摆手道：“就像你说的，每个部落最多暗助百人，若派得人多了，过于较着，岂不是授我等以把柄？五千吧，最多了。”

高若讷一愣，待反应过来气道：“凭甚么我去做那恶人？”

赵旸点头道：“你坐镇渭州。我近万人还对于不了五千人？”

说罢，他又将公告递给身边一名首级，半晌工夫，在场十几名部落首级便都看完了，众口一词骂宋人奸滑卑鄙，特别是始作俑者的阿谁高若讷。

可即便如此，在场诸族长也大多点头，毕竟他们多年糊口在此，也晓得宋国究竟是多么的庞然大国，即便对阵西夏屡战屡败，但到底是起码有百万军队，不是他们能够对抗的，除非有西夏在背后替他们撑腰。

高若讷心下暗骂，却也不敢再提替赵旸率兵去摈除阿玛部落，踌躇道：“先让我听听你的筹算。”

从旁州衙官吏的翻译也差未几：“他说，此地向来是他羌人的地盘，自唐末以来他们便耐久居住在此，已有百年……”

“甚么？”阿玛迷惑地接过公告。

冯文俊讪讪一笑，不敢搭话，倒是他身边一名屯驻都监抱拳道：“若赵副使答应参战军士抢……我是说捡拾阿玛部落迁族时遗落的财物，军心必定大振。”

在宋方世人神采古怪之际，那名官吏考虑着将赵旸这番话解释给甲尔及其他诸羌部落首级听，甲尔听罢皱眉不语，其他部落首级多有不满叫唤者，那名官吏没有翻译，估计也没甚么好话。

阿玛部落的首级阿玛在听到这话后大为恼火，满脸喜色，喋喋不休地说着甚么，但赵旸却懒得理睬，他已决定将阿玛部落作为杀鸡儆猴的那只鸡——若不动真格的宰一只鸡，陕西境内的诸羌怕是还要持续拖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