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恩威并施[第4页/共5页]

甲尔点点头，豁然道：“当日我见宋廷派个小娃娃担负副使，我就感觉这个少年身份怕是不简朴，现在……是了，宋主姓赵，这少年也姓赵，多数是宋主的子侄，若能擒住他，必能令宋国投鼠忌器……可惜。”

未几时，范纯仁的马车来到了贝玛部落的驻地外，而郭逵所率千名马队，则相距一里远远驻马张望，也不靠近。

“请。”郭逵抬手做了个手势。

他口中贝玛，就是指白马部落，其族长恰是尔玛洛，这个部落的驻职位于阿玛部落的北面，与阿玛部落共同占有怀德军境内最大的那片塬间平原，在宋人尚未提出编户齐民前，两个部落就曾因为草场、水源等题目产生过很多摩擦，乃至产生过械斗，最后还是镇戎军派人补救，故阿玛与尔玛洛的干系一向反面。

半个时候后，世人来到宋占阿玛部落驻地，或者该称由文同所取的新名字——平玛。

“唔？”

在他踌躇间，他身边有族人用羌语低声道：“此人仿佛身份不低，何不擒下他，迫使宋军放弃编户。”

“可曾见到宋军的主帅？”甲尔冷不丁问道。

见此，尔玛洛也无顾虑，仅带着寥寥几名族人上前相迎。

骂退那名族人后，他又敏捷派出百余人去刺探，刺探返来的成果令他松了口气：宋人只派了千名马队，并无步兵跟从。

尔玛洛族长心下悄悄嘀咕，但脸上却不得不暴露受用之色，谢道：“多谢赵帅，尔玛洛愧不敢当。……本日赵帅派范帅机请我来赴宴，说是有要事相商，不知商讨何事？”

尔玛洛沉默不语。

赵旸轻笑道：“族长明知故问，除了编户齐民，还能是甚么？”

上午辰时前后，郭逵所率近千蕃落马队率先进入贝玛部落节制的草场，有在本地鉴戒的贝玛部落族人赶紧骑马返回驻地，向族长尔玛洛禀报：“族长，宋人来了，宋人来了！”

“天武军……”甲尔公然倍感陌生，毕竟“上四军”根基都驻扎在汴京，包含侍卫马司的龙卫军团与步司的神卫军团，特别是捧日军团与天武军团作为殿前司的两个“亲儿子”，那更是几近不会呈现在边陲，哪怕是汴京的防务等闲也不会调用他们，大多用来庇护官家出行。

范纯仁身边文书吓了一跳，几次用眼神表示主官。

当阿玛带领族骑向东面高塬突围时，就在东面的高塬上，黄羊部落族长甲尔与其他数名族长登高伫马张望着，待看到阿玛部落的马队在宋军马队的追击下仓促东逃，甲尔轻叹一口气，回顾其他几名族长道：“这一计不成，只要另想体例了。”

在劝说二人不再辩论后，甲尔问阿玛道：“可知那支宋军的番号？”

种诊也看出郭逵有磨练之意，思忖一番后道：“范、文两位帅机所虑，自是有事理，然羌人大多桀骜，想要令其臣服，既要用心交友，就如我父昔日降服环庆路的蕃部落首级奴讹，言出必践，结信于羌；同时也要恰当揭示武力，令诸羌畏敬。……本日我军摈除阿玛部落，占其驻地，虽期间有些小波折，但也足以震慑诸羌。眼下对贝玛部落，我以为赵帅能够恰当安抚，先派使者前去，请其族长尔玛洛前来赴宴，宴间提出要求，请其再次联络诸羌，两边再做谈判。若尔玛洛不从，我智囊出驰名，再做讨伐也不迟。”

见此，赵旸看向种诊与郭逵。

趁便一提，他麾下伤亡最多的便是格桑、依勒带领的两个营，但这两人率全营平调镇戎军了，换了另两个相对完整的营，是以他麾下仍有近千可用的马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