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第4页/共4页]

一旁的多铎笑道：“那是她知礼，哪有连这都嫌的。”

多铎来回踱了两圈，道：“爷自会安排你认个世家做亲，其他该全的礼，一样很多。”

钱昭睨了他一眼，推开他坐正了，道：“我不给你作妾。”

“我记得前两天赋送来，那么快就弄完了，我们昭昭就是无能！”多铎啧啧赞道，却忽视了他哥也是第二天即批复并发还吏部。

牧槿额角吃痛，听她越说越不像话，肚子里那股子气终究憋不住了，快速跳下炕，推开母亲就往外走。奔出小院，父亲呵叱母亲的声音也听不到了。

钱昭看过旧档，晓得佟氏先祖实在是女真人，后后辈多入大明经商，又与汉人通婚，便抛了旧俗，以汉民自居，竟成了辽东闻名的汉人望族。万历天启年间建州崛起，佟氏一族与其暗通曲款，被大明抚顺守将抓住了马脚，把佟养性、佟养泽兄弟逮问下狱，不知这两人用了甚么体例逃了出去，举族投往赫图阿拉。万历四十六年，佟养性导□□哈赤攻占了抚顺，也以此功成为满清朝内汉臣第一人。

牧槿瞧一只碗里装着四个苏叶饽饽，另一只碗里半勺白糖，不由心软了，放下鞋底，道：“阿玛，主子那边现在还说不上话，哥的事我会放在心上。您让额娘别那么急。”

钱昭眉心始终舒展：“你真感觉我是那样？”

多铎接畴昔翻了两翻，问：“有甚么忽略？”

“甚么妖孽？说谁呢？”他听她又说些令人费解的话，忍不住捏住她两颊诘问。

不过，就算出自“功臣勋旧”之家，这佟国鼐究竟不过是个二十出头的“贡生”罢了。她挖苦一笑，道：“你们满人选官，倒真是不拘一格。”

多铎微恼：“侧福晋跟妾美满是两回事？你别跟我胡搅蛮缠。”

钱昭淡淡回道：“我向吏部要了这些人的经历，如是旧官还参考了崇祯年的考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