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第2页/共4页]

这话他爱听！对劲地覆身上去，将她搂在怀里亲个够。

“我记得前两天赋送来，那么快就弄完了，我们昭昭就是无能！”多铎啧啧赞道，却忽视了他哥也是第二天即批复并发还吏部。

“你还记得他俩？”多铎嘀咕了句，扬眉道，“爷但是六岁被封和硕额真，十二岁就是旗主了。”

钱昭怔怔地盯了他半晌，才道：“你别打动行事。”

多铎笑回道：“倒不是因为那。你看他挑的这个佟国鼐，晓得来头不？”

降了满清，钱大学士仍旧做他的“礼部侍郎”，应多尔衮之召北上修纂明史。才不过半年，便要去官归故里么？约莫官瘾始终敌不过内心煎熬，存亡头上怯懦，名节当然已失，文人的清贵脸面却还是耐不住天下唾骂的吧。只不过，这般进退失据，恐怕难以善终。要死，还不如当初碰死在南京孝陵的功德碑前，一干二净。

“‘良玉卒于梦庚投诚前，既未效顺又非死事，例不准行。’”多铎将批复念了一遍，虽未完整读懂，大请安思是明白的，拍着大腿奖饰，“好，驳得对啊。左梦庚是降了，可他爹左良玉没降，到死都是前明的宁南候，凭啥要本朝的封赏。”瞧钱昭眯着眼，冷冷地盯着那折子，便问：“不过昭昭，你是不是恨那左氏父子端了南京福藩的底？”

不过，就算出自“功臣勋旧”之家，这佟国鼐究竟不过是个二十出头的“贡生”罢了。她挖苦一笑，道：“你们满人选官，倒真是不拘一格。”

钱昭回想了半晌，道：“仿佛是恩贡出身，汉军正蓝旗。那黄熙允给你们招安福建的时候，他是跟着一道去的。”

多铎将她搂到怀里，道：“说了是打趣，想那么多干甚么？还不如想想如何筹办我俩的大事。”

多铎细心看了看，拥着她坐下，笑着说：“这也不能怪你，有些人和事儿你不熟。爷给你说道说道。”

多铎道：“爷乐意娶就娶，谁管得了。”

牧槿额角吃痛，听她越说越不像话，肚子里那股子气终究憋不住了，快速跳下炕，推开母亲就往外走。奔出小院，父亲呵叱母亲的声音也听不到了。

这个左良玉，拥兵荆楚，因不满弘光即位后对他的封赏，竟在满清雄师直逼大江防地时，以“清君侧，拥立慈烺太子”为名，率部东蹿，逼得南京方面不得不两面作战。攻到九江的时候，左良玉病死在那，他儿子左梦庚继帅位后，因被黄得功击败，干脆动员部下二十万雄师投降了追逐李自成到九江的阿济格。多铎南下时，如入无人之境，倒真是有这父子二人一大功。

牧槿坐在临窗炕上，抓过炕桌上簸斗里没纳完的鞋底狠命扎针，心中暗忿，那到底是不是她亲额娘，内心只惦记哥哥弟弟，从未曾为她这独一的闺女筹算过，她都十七了还没议上亲。

钱昭愣了愣，“噗嗤”笑了出来，抱住他腰身，道：“下辈子，我们也许能做那样伉俪。”

多铎见她如许，哪像是要做悠长伉俪的筹算，内心既怒且躁。想骂她不识汲引吧，还真出不了口。钱昭就看他像头发脾气的熊似的，在屋里瞎撞了一会儿，终究出门去了。

牧槿立时没了胃口，不快地对母亲道：“我多久没返来了，不过吃一个苏叶饽饽，值得大惊小怪地编排么？”

钱昭哪有表道理他，兴趣缺缺地回道：“有甚么可办的。”

多铎微恼：“侧福晋跟妾美满是两回事？你别跟我胡搅蛮缠。”

“我找几个在外院等着服侍，不叫她们碍着你的眼行了吧。”多铎站起来走到她背后，俯身搂住她道，“大半天的瞧甚么呢？看你皱一下午眉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