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第2页/共4页]
就在这时,一柄腰刀直飞而来,那刺客避之不及只好挥剑格挡,阻得一阻,准头便偏了,剑尖刺入多铎左肩。他抽剑而出,还待再刺,刚才远在几丈外的白旗亲卫已一拥而上。
班布理也明白他担忧的是甚么,出殿后分拨人手先去多尼和钱昭的住处。
多尔衮闻言一愣,立即传令亲卫:“命内城步虎帐与骁骑营外城巡捕五营,非论满汉逐户搜索。明起封闭九门,对收支人等一一验看。”
乌巴海在书房中等着成果,不时与冯铨扳话两句。钱昭沏了茶待客,随后便退去阁房。
“你你你……”冯铨见这少女模样秀美,做派却恶棍之极,一时也没法可想,此时颇悔怨未养几个膀大腰圆身高力壮的护院。
钱昭比了个噤声的手势,道:“嘘,小声些。如果叫人发明刺客藏匿在你府中,那就百口莫辩了。”
等其退出,哲哲便劝福临先去睡,对布木布泰道:“此事必有蹊跷,恐不会就此告终。明日你遣人去看望多铎。”
冯铨痛不欲生,想要大呼偏被他扼住喉管,终究认识到本来行刺之说并非全然利用。
哲哲道:“你跪安吧。”
搜索很快有了成果,乌巴海整队分开,向冯铨道:“卑职告别。对内眷惊扰之处,还请包涵。”
乌巴海望了他一眼,快步走进书房,径直往阁房而去。
多铎又问:“七阿哥没事吧?”
老仆跟从他多年,非常忠心机警,点头道:“记着了。”说着退出去检察流派。
钱昭在阁房听他们说话,这年青军官的声音非常陌生,想来从未见过,才敢赌这一赌。
福临深憎多尔衮,心想他如何如此命大,却不得不咬了咬牙,言不由衷隧道:“幸而十四叔吉人天相。豫亲王没事吧?”
“不知殿下安好否?”冯铨浑身一震,体贴肠问道。
骆川放开他,笑道:“冯学士,我mm托您看管了。如有差池……您明白的!”说着翻开窗子翻了出去,就此消逝不见。
待其完整退走,老仆上前问:“老爷,这是如何回事啊?”
乌巴海笑道:“幸而王上无恙。”
“回皇上话,太医尚在诊治,应是伤得不轻。”冷僧机内里嘲笑,又道,“请皇上太后安寝,主子辞职。”
在他说话间,一队全部武装的护军已转过照壁进了院中,领头的军官上前向他拱手道:“大学士恕罪,本日逆贼于城中反叛,卑职身负王命,巡查东城各处。”
多尔衮答道:“你先照看些光阴。他额涅现在下落不明,多铎也没心机顾他。”
一道黑影穿窗而入,快若闪电,利刃的寒光逼到近前,多尔衮才来得及反应,侧身反手抽刀而出,“当”地抵挡住致命一击,然只挡得一记便觉手臂酸麻,来人体力之强让贰心中凛然。多铎本日朝服,便未佩刀,见多尔衮遇险,也顾不得其他,一脚将桌踹向来人,展臂将兄长挡在身后。
钱昭听这乌巴海汉话如此流利,不由悄悄纳罕。多尔衮的汉话说得比多铎好,但也免不了带些口音,这年青军官却一口隧道的燕京官话,不看长相还觉得是前明勋贵后辈,实在可贵。
冯铨“哼”了一声,道:“不是认我为父么,怎不叫爹了?”
少女娇柔清澈的传来,让他大吃一惊,蓦地昂首看去,见两男一女已进了他的书房,殿后的肥胖青年顺手将门关上。三人描述虽不凶暴,但半夜半夜非请而入,哪会有功德,心下惶惑,强自平静道:“你们是何人?”
“嗯。”多尔衮应了声,未几时换了一身行袍,又道,“我前边另有事,你让底下人经心些。”说完便出了屋子,往议政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