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八 当今天子重文章 足下何须讲汉唐[第1页/共2页]
人生若只如初见,十年,莫非,他整整念了我十年么?
孙挺瞪大了眼睛,满眼不成思议的看着连子宁,震惊、痛恨、妒忌、悔怨,各种情感,不一而足。
城瑜也在,见了连子宁吃瘪,在一边掩着嘴直笑。
寇白门嘴里念叨着,一双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连子宁,亮晶晶的,内里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在泛动。
一场闹剧总算是走到了绝顶,孙挺的睚眦必报和算计,反而是成绩了连子宁的名声,他神采乌青的拂袖而去,寇白门天然也跟着一起。临走前她深深的回望连子宁,那眼波,似是分外的柔嫩,再也不复初见时候的清冷。
连子宁晓得她刀子嘴豆腐心,人是极好的,从速告饶:“本日和几位同年聚了聚,实在也没喝多少。”
“笔墨浅白,浅显易懂,但倒是意境悠长深远,啧啧啧,城璧这一首木兰辞,只怕和柳三变、东坡居士比起来,也是涓滴不减色了!”他哈哈一笑:“自两宋以后,文章固然鼎盛,但是诗不比唐,词不如宋,我看城璧这一首木兰辞,可谓国朝第一词啊!城璧单凭这一首词,就足以传播后代!哈哈哈,本日我等有幸见证了这首木兰辞的问世,当真是幸甚,当浮一明白!当浮一明白!”
这词当然好,纳兰容若乃是号称两宋以后第一词人,而他的这首木兰辞,更是其顶峰代表之作。流行几百年而未衰,从后代的天朝随便揪出一小我来,不晓得人生若只如初见的人还真是少见,就更别说是在清朝,这首词,几近是举国推许。
明天出了这档子事儿,天然只能是不欢而散,那些秀才们也灰溜溜的走了,转眼间,二楼就只剩下了几小我。
在于苏苏的院子里见到了阿谁雕工徒弟,那雕工徒弟约莫五十来岁,满脸皱纹,肤色乌黑,一看就是那种诚恳巴交的庄户人家,见了连子宁脸上也带着拘束,听于苏苏说连子宁是总旗的身份,从速跪下来要叩首,连子宁忙把他扶了,他才这么点儿年纪,可受不起这白叟家一跪。
那些好诗好词,都让前人们给写尽了,终明一朝,就没有甚么值得一提的好诗好词,虽说当明天子重文章,足下何必讲汉唐,但是谁也晓得,这不过是遮羞之语罢了。
连子宁告别了宁子轩和邱清泉,直接就去了集雅轩,于苏苏见他一身酒气,不由得嗔道:“今后喝了酒不准再上我这儿来。”
小青站在连子宁身后,一双眼睛痴痴的看着他,耳朵内里,仿佛那首木兰辞,还是是在回荡不断。她只是一个小丫环,固然读过书,但是读得未几,也说不出那些话来,但是就只是感受,这词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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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是当时的人,以买田为第一要务,并且只要能置下田产的,就感觉是上对的起祖宗,下对的起子孙,一世人就算有了奇迹,不是白白空过了。
沉寂无声,针落可闻。
十年前,若不是他,只怕我早已病死,而十年以后,在这里,在这沧浪水以外千里,他送给我这首木兰辞?
十年前,我拿了他的钱,治好了病让,然后便去了金陵,本日却又在此设法,这莫非是,天定的缘分么?
连子宁向小青拱拱手:“小青女人,替我多谢你家蜜斯了,这些日子,得你家蜜斯帮忙很多,连子宁绝非是忘恩负义之人,他日定有回报!”
小青愣愣的看了他一眼,俄然回身进了雅间,一句话也没说。
一曲人生若只如初见,不晓得让多少人潸然泪下。
邱少琴应当是这些人内里笔墨功底仅次于孙挺的一个,他点头晃脑的把这诗吟了一遍,感慨一句:“好,真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