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7章 旧账（一）[第2页/共3页]

臻璇心领神会，郑老太太定是想从湘翮身上探听几句，碍于身份不好开口，臻璇冲湘翮一笑，低声问道：“女人这是刚从外头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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臻璇想到李老太太夜里偶尔也睡不平稳，也用心听了。

扳谈之间已经到了正屋门口，湘翮先一步出来回话，郑老太太顿了脚步，悄悄与臻璇道：“千万莫提。”

刚下车便遇见了湘翮。

郑老太太所熟知的天然是宫中的养身秘方，从平常用的香料、茶点、汤水到炊事，都要重视些。

臻璇深呼吸一口，也跟了出来。

郑老太太与臻璇行了礼，老祖宗稍稍抬了手：“都坐下说话吧。到底是上年纪了，夜里歇不好，第二天浑身高低骨头都不舒畅。颐卿媳妇，你大嫂余暇时爱玩弄花草，你常日里做些甚么？”

老祖宗有些悔怨这些年的不管不顾，无法事已至此，再管束也不管用了，便想将她嫁到熟谙的又同在甬州的人家，万一夏雅辞脾气上来了，她还能赶得及去疏导一番，一来免得夏雅辞亏损，二来不至于毁了下头几个mm的名声。

杨氏不敢接话，臻璇亦当没有闻声，只郑老太太冷哼了一声，持续往前走。

郑老太太在说着养神的方剂。

夏雅辞比大老爷儒辞小了不到一年，郑老太太进宫以后，大老爷就由老祖宗扶养，当时老祖宗曾说要把夏雅辞也抱到长生居，兄妹两人亦有个伴，何老太太说甚么都不肯意，又哭又闹的搅了一家清净，连老祖宗爷都恼了。

转眼便是十五，郑老太太稍稍用了些点心填了肚子，便叫郑氏与臻璇扶着，一道去长生居里存候。

“做嫂嫂的，自是有做嫂嫂的气度。”

郑老太太非常对劲臻璇的反应，这个孙媳妇脾气暖和，做事还是有层次的，上一回把采翮的事交代到老祖宗跟前的做法就很拎得清，以后对天一院中芸茵的措置则是干脆利索，发卖告终，芸茵是买进府里的，没有背景，这么做不获咎谁，又是杀鸡儆猴，使得一院子的丫环婆子警省很多，郑老太太听闻以后，虽无劈面夸奖，内心亦有赞成。

惊奇在脸上一闪而过，湘翮很快又回过神挂上了笑容，过来搀扶了郑老太太，道：“大老太太把稳脚下。”

酸不溜丢的一句话，瞧着是在说郑老太太在她跟前立威风，公开里倒是在讲杨氏这个做大嫂的没有在臻璇跟前摆好架子。

“是呀，得了老祖宗调派，去了一趟屏翠园。大奶奶养的菊花开得恰好，叫奴婢搬了一些给老祖宗瞧瞧，说是明日里再送一些去听风苑呢。”

郑老太太点了点头，缓了步子。

相互见礼以后，郑老太太走前头，何老太太撇撇嘴跟在了背面。

现在提及，亦有目标。

主子们最多挨骂思过，奴婢不一样，气急了打了卖了，都不算过分。湘翮返来恰好遇见她们，不想她们无头无脑地一个不好又触了老祖宗霉头，到当时不利的还是她们这些贴身服侍的丫环们。

如许的话湘翮自是不接，低垂双目说着旁的事：“老祖宗昨夜梦见小时候的大姑太太了，大姑太太远嫁，都有十来年没返来探亲，老祖宗内心想得慌，以是叫奴婢去了屏翠园，取些大姑太太畴前的物什，睹物思人嘞。”

“可寻到些甚么？”郑老太太口气如常。

但凡是做长辈的，都但愿小辈知礼懂事，臻璇空暇时就爱看书、绣花，都是不会叫长辈不满的爱好，便照实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