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四章 一番心思（1）[第2页/共3页]

“今后不晓得谁家闺女能做桐哥儿的媳妇？”

待他年纪渐长，身材略展开了，出门去那些女人媳妇子往他身上瞟的眼神便愈多起来，有的含蓄，亦有的肆无顾忌。

“可不是，跟观音大士座下的金童玉女似的。”

方老夫人拉住孙子的手，笑眯眯地拍一拍，“本日先生放课放得晚么？这么迟才返来。热不热？祖母叫厨房煮了酸梅汤。”

奉池蹲下.身来，一边为他换上素履，一边细声细气地说：“夫人身边的赵妈妈已来过两回了，只说叫少爷下了学，马上到老夫人屋里去。如果去得晚了，她转头要剥了我与奉砚姐姐的皮。”

不一歇，他屋里另一个大丫环奉池端着刻花黄铜面盆走进屋来，将面盆放在面盆架上，绞了汗巾双手递给他。

方稚桐接过书囊，“去罢。”

“你先去回了祖母，我这就畴昔。”方稚桐说着，人却往他住的西院而去。

说罢，长身而去，方夫人连叫都来不及叫他。

<TR>

被方稚桐撂了个没脸的贵姐儿，掩在团扇后的俏脸涨得通红，却又不好当众作，只把银牙一咬，小碎步跟在方夫人与母切身后，往方夫人住的院子去了。</P></DIV>

鲁贵娘只见他一双美目淡淡望来，浓长睫毛半垂，鄙人视线上落下一片暗影，朗眉直鼻丰唇，漂亮无匹，不由得玉靥微红，心间乱跳，却又舍不得移开视野。

老夫人留了世人在本身屋里用罢午餐，这才推说感觉乏，想歇一歇。

方夫人面上非常难堪地对mm鲁夫人道：“桐哥儿这孩子被他祖母惯宠的，四娘你莫放在心上。”

方夫人与姨夫人忙站起来，齐齐矮身。

老夫人想是表情极佳，又拉着他问了两句，这才对坐在她下的长媳和姨夫人道：“看我，瞥见桐哥儿欢乐得有说不完的话，倒把端庄事体忘了。”

那少女悄悄柔柔地起家行礼：“见过表哥。”

“那老货，理她何为？！”方稚桐动一动脚，将鞋踩紧实了，这才往外走。

方稚桐合起折扇，朝鲁贵娘含笑，“我也不过才跟着先生习字，尚未学得先生的外相，那里能拿出来献丑？若写得不好，岂不是毁了一把好扇？”

方稚桐嬉皮笑容：“祖母明鉴，孙儿是诚恳要去寺里烧香祈福，顺带玩一玩罢了。”

方夫人和姨夫人正在低声细语，闻声背面脚步声渐近，遂停下来，转头一看，只见儿子大步流星过来，朝她们一作揖，“母亲，姨母，请谅解孩儿先行归去，完成本日先生安插下的功课，少后再来陪母亲和姨母叙话。”

方老夫人听了，伸手一捅他的额角，“你这猢狲，想是又约了同窗，一道去玩罢？”

方稚桐接过扇子，顺手一挑奉砚的下巴，见她似嗔似恼地顿脚，这才笑呵呵地去了。

方稚桐却不接她的话，反加快脚步，追上母亲方夫人与姨母鲁夫人。

世人遂告别出来。

方稚桐闻言，取出折扇来，有些烦躁地展开，扇了扇。

“少爷说得在理。”那婆子连连点头称是。

老夫人听得哈哈笑，“行了，行了，祖母晓得你的孝心。你要去便去罢，只是很多带两个小厮在摆布服侍，万不成一小我往那热烈处挤。”

他自小生得俊美，年节出门作客，一干夫人总爱打趣他：

“表哥？”见他不答，鲁贵娘忍不住微微进步了声音。

姨夫人接口道：“老夫人与桐哥儿祖孙情深，教人看了好生恋慕。”

“表哥过谦了，能师从东海翁，哪个不是极有天赋的？”贵姐儿觉得他是谦善，因此又道：“再说，不过是一把扇子，不值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