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第二十七章 一个约定（2）[第3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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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池有些绝望，但还是应下来，服侍他重新躺好，盖上薄被，这才回到外间榻上，却如何也睡不着了。

“老迈，我们家现在不缺吃也不缺穿，一家人日子过得和和美美的，也不是非教桐哥儿中个举人返来，才感觉有面子。你也不必逼着他日夜苦读……”

“……少爷昨夜被恶梦惊醒，身上汗出如浆，奴婢故意想问，少爷也不肯说……”她抬高了声音，“奴婢深思着，少爷倒像是有甚么苦衷……”

奉池故意叫老子娘趁此次老夫人六十大寿之机，讨得老夫人欢心，得一个晋身的承诺。

方夫人动了动嘴唇，低声道：“母亲，许是那妖僧扯谈的？”

老夫人一怔，抓紧了孙子的手，“他叫你甚么？”

见方夫人还是一副不平气的模样，方老夫人轻喟，“我晓得你的心机，你是怕拖到桐哥儿十八岁今后，误了他的大好姻缘。但是你也不想想，这搅得家宅不宁，硬克刑伤的，能是甚么好姻缘？弗如比及桐哥儿过了十八岁，再替他说一门好婚事不迟。”

“有甚么事，固然奉告祖母，有祖母替你做主！”方老夫人朝儿子媳妇的方向瞪了一眼。

奉池则趁机留在老夫人院子里，与祝妈妈说话。

那普济大师恰是多年前在西林禅寺挂单的游方和尚，当年直言方稚桐紫微星在伉俪宫，不成晚婚，不然家宅不宁，多争论，甚而硬克刑伤。须得十八岁后，方能天府同偕老，婚姻完竣，万事大吉。

“儿媳体味得，母亲放心罢。”方夫人让步。

方老夫人拍拍他的手背，“你当时年纪小，只怕已经不记得了。”